《冷宫皇妃泣残红:祸乱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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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皇妃泣残红:祸乱深宫-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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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会榻上,问道:

“小顺子去哪了?”

第九章 落霞与丛花齐辉(3)

月到不明所以,只如实回我:

“顺公公在厨房备膳呢”

“叫他过来”

很快,顺子就一脸茫然的立到了我的面前:“小主找奴才?”

“近***可听说杨德仪有何不适?”

我这一句前后不搭的话语让小顺子神色更是茫然。

“奴才未曾听说啊,小主有什么事儿吗?”

我低声道:

“月到没有请来杨德仪,杨德仪拒见”

“拒见?”

小顺子先是惊讶随即很快镇定道:

“怕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吧”

不方便?

不方便可以说明理由的不是吗?

为什么不见呢?

“我想不出原因,想着你可能会听说点什么”

顺子抱歉的缩了缩脖子,道:

“这个奴才还真的不知,不过小主…”

又一个吞吞吐吐。

我可受不住了,有话直说就是了。

“顺子你有什么话,直讲就是了,恕你无罪”

顺子抬头深深看我一眼,似有深意的问我:

“在馆禄宫颜嫔娘娘也有婉拒,小主您似乎并没有特意揣测原因”

这是什么意思?

我觑眼,想着暂时不愿让他知晓蓉贵嫔当日在荣祥堂的言论。

一来仅仅凭一面之说是否属实还有待查证,二来何姐姐自小有主见,长宁宫的事儿不好多说什么,自己毕竟不曾见到事情发生的始末,我总觉得,何姐姐不会是那般屈服权贵之人。

于是,我收回有些跑远的思绪,看看顺子,道:

“颜嫔娘娘与杨德仪自然是不同的”

这次,顺子并没有再去接我的话,而是径自说着他自己的想法:

“小主实在费解,明日大可亲自去问德仪小主,以小主与杨德仪素日情分直言就好”

我也有几分认可,也就点点头道:

“我也正有此意,明日我会带春儿、问竹、望梅、风来去杨德仪处,你与月到且留在宫中”

“是,奴才遵命”

顺子颔首应下了,月到不解问:

“小主,怎么奴婢也要与顺公公留守岂柔堂?”

我扬扬脸,示意身旁的小顺子解释:

“顺子!你告诉月到为何”

第九章 落霞与丛花齐辉(4)

小顺子细心,直白的给月到解释:

“月到姑娘,今儿你被拒,明日再去,一来你再见今日那位丫鬟难免尴尬,二来你去落了有些刻意。”

说罢,又看看我,道:

“小主,奴才陋见,希望不算太偏颇”

我微笑,点点头:“恩,不差”,难得小顺子想得这么周全,而月到却还是没有明白过来,依旧满脸困惑:

“顺公公,小主不是为今日之事去寻因由吗?”

小顺子无奈还是又一次的说着,我由着小顺子去浪费口舌,回到内堂后,就让春儿去取些酸果来吃,自己一个人闷闷的想着:

长忆雪轩,尽日宫中谁得到。

宫中旦暮听瑟声,台殿竹清风。

楼台日暮连云阁,阁上清声檐下铎。

别来几向梦中看。

梦觉尚心寒。

落雪轩、小花园还是不是旧景?爹、娘还是不是硬朗?

春儿端着果盘进来时,我正想的出神着。

“小姐又想老爷夫人了吧”

“恩,是呀”

春儿放下果盘,笑着对我说:

“春儿想老爷夫人也一样挂着小姐,尤其是夫人,肯定都把小姐留在家中的物什时刻放身边的,小姐不要想了,吃点瓜果吧”

我瞧着春儿,想着白日蓉贵嫔的翠儿,内心一阵暖流,温馨非常,虽是没有皇宠,可这也是另一种别样的安慰。

“恩,也不知道爹娘如今怎样了?适才做梦也是怪怪的”

爹娘怎么会不认识我呢,真奇怪,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春儿不以为然,认为有沂徵的金口玉言,我实在是多虑:

“小姐这您就不用担心了,圣上先前不是说过会代小姐补偿老爷夫人嘛,咱们就放心吧,不早了,小姐歇息吧”

沂徵确实如此说过,在当时情况下,他是没有理由欺骗我的。只是如今,不知道会什么情况呢。

稍稍用了些果品,我便在春儿的服侍下歇下了,外间月到依旧执著的对着缺月托腮琢磨着,看来,小顺子还没有给她说明白呢;

明日就要去杨姐姐宫中了,总之,我实在无法接受杨姐姐拒见这一事实。

第十章 棋局析事恩威施

一早起来,我按品级梳洗着装完毕,带着春儿等前去永孝宫。半盏茶的时间,也就到了,姐姐宫门前一位面生的公公挡住我,欲行通传之事:

“奴才给情贵人问安,贵人小主稍事片刻,奴才这就给您通传”

我一把推开,道:

“不用了,我且看看杨德仪,给你家小主一个惊喜”

说罢,就径直往宫中走,那公公也没有敢拦着住多说什么。

永孝宫中有一大片荷塘,因为杨姐姐素喜莲花,荷塘打理的煞是好看,如今虽不是满池荷花,看上去却也别有一番风情,庭院里幽静清雅,地上青苔的绿色被雾露滋润,在早晨阳光的照射下,就象涂了脂膏一样润泽。

我噤声一路上欲要行礼的宫人轻声步入荣祥堂:

“汲井漱寒齿,清心拂尘服;闲持贝叶书,步出东斋读;真源了无取,妄迹世所逐;遗言冀可冥,缮性何由熟;道人庭宇静,苔色连深竹;日出雾露余,青松如膏沐;澹然离言说,悟悦心自足”

堂内,杨姐姐一手肖笔,一手书卷,口中正是吟着的柳子厚的晨诣超师院读禅经》。

我笑眯眯的走进,给姐姐说笑:

“姐姐好雅兴,满宫里可就姐姐这般偷闲了!”

“就知道是茗儿你来啦”

姐姐停笔,从书案旁绕出,朝我走来,我趋上前一步,行宫礼:

“嫔妾给德仪小主问安”

“可是打嘴了,又来这一套了,怎么清早就来了,也好,陪我下盘棋吧”姐姐边说边是示意初月收起书案,摆下棋局。

小时候去姐姐家,多是下棋玩乐,如今,同在宫中,倒是没有一次有机会坐下来好好对对弈。

我执白棋,杨姐姐执黑先走:

“许久不下棋,感觉棋技差了很多”杨姐姐感慨。

“小主真是谦虚了,不过,除了贵人小主,在这宫中,小主还真是不和旁人下棋的”初月在一旁玩笑道。

“初月,观棋不语真君子啊!”

“茗儿,看棋,吃”

说话间,一个不留神,被姐姐吃了二个子儿,我不依不饶,嘟着嘴,嗔道:

“姐姐不让着茗儿”

杨姐姐笑笑,一副得了真理的表情,道:

“又撅嘴,这下棋别看简单,和为人是一样的”

“哦?!姐姐说来听听”

“就看这‘破眼’吧,姐姐至这里打,便杀死了你的白子。而之前你为何没有发现这里有纰漏呢,因为先前你在那边是‘尖顶’势,你顾着高兴那里吃子,可是疏忽了这里输子了,知道这叫什么吗?”

素手拈着棋子,我被姐姐说的楞了:

“是什么?”

第十章 棋局析事恩威施(2)

杨姐姐看看我,学起了书堂里的夫子,摇着头道:

“若欲擒之,必先予之,如此以矣”

我顾着听话,忍不禁一笑,不曾注意,手下的棋局竟是满盘全输了。

“哈哈…提子开花三十目,茗儿此局,倒也不错了,再来,再来!来!”

“姐姐最近忙着什么呢?”我边持字布局,边又是说着自己的话。

“哪有什么可忙的,要说有就是忙着生茗儿的气了”

看也不看我,一手落子,姐姐也是半打着顺势回答我;

“生我的气?我好像并没有事情惹姐姐生气了呀?”我不明白自己何时何事让姐姐生气了,是因为这我不曾觉察的事情让姐姐挂心而拒绝了月到吗?

姐姐抬头看着我,嘻嘻笑着道:

“可不是,茗儿实实做了回红娘,前脚复我贵人位分的旨意刚到,后脚皇上就驾临了,事后我细打听才知道原委,心想可不能轻易饶了你这蹄子,就在这永孝宫等啊等啊,这红娘咋还不来了呢?新媳妇儿等的头发都要白了”

“姐姐!你玩笑茗儿呢,就因为这事儿吗?”

“茗儿又傻了,那是皇上心里有茗儿,所以才这样的,姐姐,真是羡慕茗儿”

杨姐姐有些颓然的说她着,姐姐说羡慕我,我,让人羡慕吗?

与沂徵,现在,这算什么呢?看看姐姐,如今,我由衷的开怀呢。

“姐姐这么说是真怪茗儿了,皇上也是喜欢姐姐的”

该是这样吧,不喜欢就不会来吧,那是帝王,即使我怎么***迫,他都有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这是安慰我啊?!哎呀,姐姐还是当初那句话:‘君恩哪有长久的’,茗儿还是小女儿家心性呢,看吃”

姐姐淡淡说,说完便是只顾着棋盘上的布局走子,我看着手下的棋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又输半个子,那姐姐如今不生我气啦?”

“傻子,当然不气了”

姐姐的态度,让我越来越迷惑昨儿的事情,会是什么样的真相,我很难想象以后这深宫,我能有多大的勇气或者志气生活下去。

“昨儿月到来请姐姐,姐姐怎的不见她呢?”

第十章 棋局析事恩威施(3)

闻言,姐姐不再落字,茫然瞧着我:

“哦?怎么会呢?姐姐并知道月到姑娘昨夜曾来过呀?”

没有见到???我很是疑问:

“那怎么回事?月到确实是对我说‘徳仪小主拒见’的,姐姐怎么如此说没有见到呢?”

姐姐扔下下至一半的棋子,喊来初月,收了棋盘:

“谁告知月到说我不见她的?昨夜我一直在宫中,没有人告诉我月到姑娘来过”

“我问过月到,她说不识,只说对方信誓旦旦的说是德仪小主的吩咐”

姐姐浓眉紧锁,眸光深邃,看不出在想什么,忽而:

“我的吩咐?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然哪有不见的道理”

我压低了声音道:“可是没有姐姐首肯谁会…”

“茗儿这是不相信姐姐?”杨姐姐一句夹杂着伤感的话语让我急忙的解释道:

“不是,不是,姐姐,我只是好奇…”

可杨姐姐丝毫不听我的解释,有些变色,却不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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