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桂华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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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桂华芳-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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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桂菊也是知道自家哥哥性子的,所以适应了一会儿便带着双份的甜蜜去找云七郎了。看看,好夫君,好哥哥,什么事儿能比这个更让人觉得幸福呢?

    桂菊开开心心的去厨房找云七郎,只是因为高兴过头难免激动,所以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将袖笼里的一件小东西拿在手中把玩。不过,若是有人在跟前的话,一眼便能看出这东西正是一枚小金簪,而且除了造型是最普通的棒槌形。便是秦家铺子里学徒做的最简单的玩意儿也比它精致。

    当然,这些也不算重点,重点是,这个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包金假货的东西,正是桂菊想要送给云七郎的。至于原因,自然是为了褒奖自家受骗的小夫郎。

    只是桂菊想的美,却不防在厨房看见云七郎蹲在灶边流眼泪。虽说云七郎哭的时候并没发出声音,在转身前也早趁机抹干了痕迹。但是桂菊是什么人?眼睛尖着呢。当下便上前捉了云七郎的手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自家夫君的性子桂菊还是有所明白的。别看爱在自己面前耍些小花招,但那不过是为了固宠的手段,而且也只针对自己。至于对待别人上,或许是因为被命运的大起大落吓着了,以至于骨子里全是小心稳重,基本上是能忍就忍能退就退,绝对不会主动招事的。所以,若不是被人欺负了,久不流泪的七郎是绝对不会偷偷躲起来哭泣的。

    没想到被自家妻主碰了个正着,知道桂菊不爱看见自己哭的云七郎赶忙掩饰道:“没什么,就是看火的时候不小心让灰迷了眼,没什么事儿的。再说,我有什么可受欺负的?四哥五哥六哥都在身边陪着,谁还能欺负着我?你可别疑神疑鬼的,不然哥哥们知道了该怎么想?”

    这话原也合理,只是云七郎的解释反倒是让桂菊想起刚刚五哥跟自己说的话来,那就是今日兄弟几个拉着云七郎去庙上还愿来着,而回来之后七郎的情绪似乎就开始有些低落,要自己注意着点儿。显然,哥哥们是没有也没必要欺负云七郎的,那么只剩下一个原因,那就是有外人说了什么。

    可是自家在外面也没有什么仇人,云七郎也绝少跟外界接触。有什么人?什么话?能让他委屈的哭成这样呢?想到这儿,桂菊很是想旁敲侧击一下,好将事情诈出来。不过想了想,桂菊却是决定放弃这种手段。

    虽说没经过恋爱就结婚,但是这婚姻却是比什么证书要牢靠。如果连要生活一辈子的枕边人都用手段对付,那么这人生还能剩下什么?所以桂菊决定不管怎样,还是直说清楚的好。于是拉过云七郎坐下道:“七郎,不要瞒我好么?我是你的妻主,你是我的夫郎,咱俩是真正的一家人。所以我不想每一次都是从别人嘴里听说你的遭遇,我只想咱们一直快快乐乐生活到老,你明白么?”

    云七郎是聪慧的,所以桂菊只要一点,他便明白其中意思,所以除了刚才使还有些惊讶之外,剩余的便都是满满的信赖跟感动,于是不由倾身抱住桂菊道:“没什么,我真的没什么的。没人欺负我,只是我自己觉得配不上你才难过。”

    桂菊一听就是一皱眉,立时便找到原因所在,想必是七郎去庙里的时候碰上了些嫉妒之人,对着他的容貌听了些难听的话,这叫他才难过,觉得配不上自己。只是这种事能怎么办?除了自强自信自己宽慰自己也没别的办法,除非去做整容。

    可是比照这世界跟自己原来世界的医学发展进度,想整容恐怕得等三千年后吧。想到这儿,桂菊不由在心中无奈摇头,脸上却是打起精神哄道:“什么叫配不上?难道你打算丢下我一个人不管么?那等我成了举人,成了进士,当了官,当了大官之后岂不是再没有人半夜里给我煮粥?哼,那我可不干。”

    虽然明知道桂菊是正话反说,可是云七郎却还是咬了咬牙道:“你~那时候你就会有许多仆人来伺候了,也就用不上我了。”

    “不行,就得用你。我可是买了你一辈子呢,我可不想亏本。”知道云七郎时心下不安对自己要口供,桂菊就将云七郎使劲儿往怀里一带,而后故意在他的蜘蛛胎记上亲了一口,假装邪邪道:“我还就喜欢这个味道。”

    有桂菊的安慰在前,又有如此挑逗在后,妻主为天的云七郎哪里还记得委屈什么配不配的事儿?当下便迷离了起来。只是厨房到底不是干那事儿的地儿,所以两个人迅速转战到路程最近的书房。也不等到小憩用的榻上,二人推到一摞书本,便就着衣裳在地上翻滚起来。

    果然小别胜新婚,激情之下二人都是别有滋味在心头。只是可怜了圣人之论,竟是成了一场灵肉交缠的铺垫。

    因为暂时不用紧着读书,所以这一番缠绵过后桂菊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趴在云七郎身上,用手指含情脉脉的勾画着他的轮廓。尤其当划过那一只蜘蛛胎记时,更是温柔无比。

    只是桂菊喜欢并不代表云七郎也喜欢,于是伸手握住了桂菊触摸在自己胎记上的手,有些低落道:“知道么?其实我并不是我娘的亲生儿子,我爹在嫁进云家之前,成过一次婚,只是被休了。”

    桂菊本来玩的开心,却没想到不但手突然被捉住,还听到这样一个秘闻,当下便是一愣。可是云七郎却不管她楞不楞,只接着道:“后来我有一次偶然偷听到爹跟大爹的谈话时才知道,我爹被休的原因,便是我脸上的这颗蜘蛛胎记。因为有相士说,这种胎记正是主家住有祸。”

    桂菊听了有些不以为然,因为按照她来看,要云七郎那胎记真是主祸,他早就死了,哪里还会有人出动孙师伯这样的人来救他出来并帮忙照看?只是看云七郎的情绪,桂菊晓得这时候并不是插言宽慰的好时候,于是便任着云七郎说。

    “只是后来,虽然把我跟爹爹送了出来,但是我亲娘也没得好,据说是发配燕云去了。而我娘,更是没好,一家子都~”云七郎说着说着眼圈儿便红了。可是他却强忍着哭意道:“后来我在牢里待怕了,所以出来之后只想着自己能平安活着就好。可是今天偶然间听到别人提起,虽然不是当着我面说,可是我~好害怕呀!我好不容易有了安稳的生活,我好不容易嫁到一个温暖的家,我好不容易遇到了你,我不想再失去~不想再因为一颗蜘蛛胎记失去所有啊~”说着,云七郎终于抱着桂菊呜呜痛苦起来。

    到这时,桂菊才完全明白了今天的事儿,她有心想说“这并不是你的错!”不过她也知道云七郎真正的恐惧还是来自那颗蜘蛛胎记,所以眼下说什么都苍白的,唯有将那颗蜘蛛胎记弄掉或者掩盖掉才能让云七郎安心。

    想弄掉就得整容,显见是不行的,那么如何掩盖掉呢?看着身下的七郎梨花带雨,一时想不出主意来的桂菊不由狠狠的捶了一下底面。这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她终年练武,这一下动静大了点,却是不想将旁边桌子上的一个物件给震了下来,正是一支毛笔。

    看着毛笔,桂菊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一首辞来。就是那首每个中学生都要背的《木兰辞》,当然,真正叫桂菊想起来的只是这辞中的一句的意思,就是那句‘对镜贴花黄’——说的中国古代女子的一种妆,也不记得叫什么名字,总之就是往脸上贴贴画画的。现在想起来,感觉似乎比后现代更非主流。

    当然,贴东西桂菊是不太喜欢的,眼下没有工具也不太方便,不过画倒是现成有笔一支。于是桂菊想也不想,捡起那支笔,而后笑嘻嘻的拉着云七郎一起起来道: “不就是个破蜘蛛么?看我怎么‘画’解它。”说着便倒水磨墨,而后将笔向桌上的磨里沾了沾。

    云七郎没想到桂菊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于是奇怪之下也顾不得哭了,只在哪里愣愣的看着桂菊动作,直到见桂菊拿着笔冲自己脸上来,这才下意识的挪身想避开。可是桂菊哪里容得他动?当下便吓唬道:“动就改不了诅咒了。”

    云七郎最怕的便是这个,当下赶忙乖乖不动,不过却也闭上眼,不敢看桂菊下一步的动作。忐忑感觉着左眼角下的一阵阵水墨湿凉,直到桂菊说了一声好了,云七郎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是他眼中第一个看到的并不是桂菊,而是铜镜里的一个人。

    那人无绝世之姿,无倾城容颜,不过是在清秀面庞上,淡淡的开了一朵墨菊,似与世无争,似傲然挺立,带着素雅,带着霜华,就那么静静的开在了面容上,也开在了云七郎心里。

爱有晶
        小夫妻俩的感情虽然又进了一步,但是桂菊这时候反而更清醒了,于是放松的温存了几日后,便又将云七郎送回五郎六郎那里。只是这一回桂菊却是没有找任何借口,而是直接把云七郎对自己有多大诱惑的事儿直接说了,说的云七郎心中甜蜜,面上却脸红不已。

    当然,云七郎是个懂事的,既然说开了,自然就要在这方面顾及着点,毕竟桂菊是自己的天,什么好能比天好好?所以为了要桂菊好好读书应八月的乡试,云七郎二话没说的自己就给自己禁足了。其实说实话,要是不给自己禁足,云七郎也害怕自己忍不住去见妻主。

    自古都说相思苦,可是桂菊这一对却偏觉得相思也有甜的时候。比如桂菊劳累的时候,想到有云七郎在为自己守候便又打起精神,而云七郎觉着熬不住的时候,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妻主便又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所以二人你为我我为你的,一晃就进了七月中。

    七月可说是秦县这边夏季最热的时候了,高温烤的人汗流浃背不说,还容易让人中暑。尤其是体力较差的学子们,也不知道有多少个,眼瞅着八月乡试的关头就病倒下了。好在桂菊一直都还不错,除了练武的原因外,家中调理也有不小的帮助。

    当然,这种帮助可不光是帮助了桂菊自己,而是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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