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花笑:暴君的独宠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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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花笑:暴君的独宠妖后-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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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血也贱不到哪里去。”云烨霖冷然的推开她,兀自的将指尖咬出血,挤压着向水里滴去。

呃……这句话听着有点怪,到底是在骂她贱?还是不贱?

好吧,她承认,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已经是在犯贱了,潜意识下被他耳濡目染的自动的将自己归为贱人一党了。

盯着信纸过了十秒,终于有点变了样,湮儿在一汪“血水”中捞起信纸,神奇的是,纸上没有沾染上半点血迹,字迹倒是模糊了开,只是不是一般的被水浸湿过后的模糊,而是呈现了双层字迹,而红色印章也是上下交错叠成了明显的两块。

仔细看去,便是红色印章是夹在两层字迹中间的,双层字迹尽不相同,因着覆盖,已看不出原来的字迹如何。

“看到了吧,所谓的敌国印章呢我随便去找个胡萝卜也能刻得出来,至于我爹的笔迹,用心模仿一下也不成问题,这封信纸,明显就是在栽赃嫁祸!”湮儿手上平摊着信纸,胸有成竹的指控。

“君王的印章不是你想刻就能刻得出的,没有人可以做出跟它一模一样的图案。”

“那如果是他们皇帝亲自授意的呢,也就是说,通敌卖/国的人并不是我爹,而是另有他人,为了不被发现,所以将这满门抄斩的重罪嫁祸到我爹身上,既杀了忠臣,保了自己,还能为国家获益,这一石三鸟之计,皇上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湮儿咄咄逼视着云烨霖,以他的聪慧才智,难道真的看不出吗?还是另有隐情,譬如说他原本就想要她爹死……为了那个叫萱萱的女人…诔…

“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想,这封信也不过是众多证据中的一个,既然你拿不出更有力的证据,就别提要为你爹翻案。”云烨霖同样冷视着她,他讨厌她那种淡漠视他为敌人的目光,动作熟络的挑起她的下颌,“还有,这件案子是朕亲审亲判的,你要翻案,便是在挑战朕的权威,挑战这至高无上的皇权。”

“那又如何,我不怕。”湮儿倔强的目光让他有片刻的失神,“皇权至高无上又如何,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有让人信服才能稳坐皇位高枕无忧,不然,谁都可以覆了你的国!”

“好大的口气,覆了朕的国?你是说你的哥哥乾无洛吗?”云烨霖大拇指覆上她的下巴,捏的她一阵刺骨的疼。

“我只是做个大概的猜测。”湮儿别过眸子,掩饰着浅浅的心虚,顺便打掉他的手,语重心长的搭上他的肩,“还有,人无完人岂能无过,皇帝不是圣人,犯点错也是难免的,只是你一犯就要了我们乾府二百十八口性命,死则死矣,再怎么说他们也活不回来了,但是他们身前死的悲怆,身后你就不能还他们一个好名声吗?翻了自己定的案又怎么样,天下人只会说你是个知错就改的明君,而不是一个枉判冤案的昏君。”

湮儿的一席长篇大论足以让云烨霖听的愣怔了数十秒才缓了过来。

貌似真的挺有道理!

只是,

“说够了吗?朕还需要你来教训吗?你还是收敛好自己的品行吧,别总干些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意在所指湮儿入阁盗书的事。

“你别扯开话题,我说了是它自己掉到我跟前的。”本来就是司雪衣交给她的,子荨又没条件去偷,继续不依不饶的追着说,“刚才击过掌的,你不许反悔。”

“朕累了,睡觉去了。”云烨霖不再搭理她的话,径自开溜钻回被窝里去了。

“喂,堂堂一国之君,答应别人的事怎么能耍赖。”湮儿气愤的拉扯着他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

云烨霖侧过身子,背对着她,正在她要发狂的时候,冷冷的抛过来一句,“放心,朕不会食言。”

呃……

身上的动作顿时停滞,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食言?就是说同意翻案喽?也就是沉冤昭雪有希望喽?

这个好消息得快点告诉雪衣大哥才是,唯一在意的正事儿终于有着落了。

随着房门的一开一合,湮儿风也似的奔出去了,云烨霖则是半眯着眼睛搭着双手仰躺在床上,静下来的他,黝黑的眸子心事重重,难道真的是他疏漏了?当时定案的时候因有着对他害死萱萱的偏见,看了所谓确凿的证据,没有细查,也便草草的结了案,如果真是他错了,那么叛国的又会是谁?继而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乾瑾瑜的案子,确实有许多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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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着出了沁若宫,湮儿就觉得有点气喘不上来了,总感觉,这具身体越来越虚弱了,难道是中毒太多的缘故?只是也才中了两次啊~~(PS:湮儿,你还想种几次毒才觉得不少啊??)

由小跑改为快走,再由快走改为慢走,继而渐渐演变成了散步……

这身子弱的,满头大汗那叫流的一个畅快啊。

转过一个宫道口,募的听到紫竹和宸妃的声音,捂着跳动过快的心脏,在红墙后附上耳朵听了起来。

第120章 她,该如何自处?

“啧啧啧……曦妃可真狠,瞧把你这小脸打的。”宸妃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紫竹,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她的下颌。。

“是奴婢做错了事,理应受罚。”紫竹回答的不卑不亢。

“是做错了事?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宸妃轻挑唇角,“你们两背地里做过什么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乾才人傻,本宫可不傻。”

“奴婢听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呵呵,不懂?那本宫就跟你说的明白一点,上次乾才人的下药事件,这药便是十香软筋散,本宫查过御药房的记录,早在一个月前,你就要过十香软筋散,皇上酒里的药难道不是你做的手脚?”

“十香软筋散是乾才人吩咐奴婢去取的,奴婢低贱,娘娘要怀疑奴婢自是无可厚非,但是曦妃娘娘身份尊贵,与奴婢的主子交情笃好,还望娘娘不要恶意诬陷,离间了她们的姐妹之情。”

红墙后,湮儿自是听的清楚,她曾经是让紫竹取过十香软筋散,但是不知是全交给了她?还是暗自私留了些?

“好你个紫竹,仗着是沁若宫的人就敢在本宫头上撒野了是吗!别忘了,奴才永远是奴才!来人!诔”

“在。”

“去取一桶冷水来,浇醒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宸妃愠怒的声音渐渐消止,不一会儿,取而代之的便是冰冷的水浇向紫竹单薄的身子的响动,天气虽不如冬天那般清冷,但这么冰凉的水淋在身上也是刺骨的冷。

潺潺的水沿着紫竹的发丝,略显苍白的脸颊,滴答而下,红唇轻抿,低垂着眸子,注视着湿漉的地面。

“呸,低贱的东西。”宸妃低啐一口,绕过她,不愿再多逗留一秒,径自领着一群宫女离开了。

长长的宫道上,紫竹依旧跪着,目光没有焦距,湿答答的身子仍在滴着水。

“是你吗?药真是你下的吗?”

湮儿自宫墙后走出,水色的裙子下摆晃然出现在她跟前。

“是。”

面对着湮儿,紫竹没有抬头,供认不讳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你是曦妃的人 ?'…87book'”湮儿扯出一抹苦笑,继续问道。

“不是。”

简单的两字,同样回答的坚定。

“既然承认了就承认的彻底点,何必要为她开脱。”

“奴婢回答的都是实话。”

“呵……实话?既然你不是她的人,又为什么要害我?我自觉没什么地方对不住你紫竹的!”湮儿的声量不禁提高了许多,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奴婢愧对主子,主子要杀要罚,奴婢毫无怨言。”紫竹俯身叩头,额头硬生生的撞击着地面。

“好一句要杀要罚,如果我真想杀你,还会等到现在吗?”湮儿蹲下身子,将她扶起,额前的鲜血夹杂着灰尘平添了许多的不忍,“如果你有苦衷,尽管说便是,我大可以既往不咎。”

湮儿静静的看着她,她宁愿相信她是有苦衷的,也不愿相信她真的背叛了她。

“奴婢……”紫竹看清她眸中的信任,红唇开了又合,眉心微皱,还是犹豫着没有说出口。

“紫竹,你是我在宫里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湮儿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掌心处的温热让她蓦然的失神。

“主子……”紫竹突的红了眼眶,募的跪下,“是奴婢对不起你啊,因为私心,才害的主子入了天牢,奴婢本想以死谢罪,却想着死并不能洗清身上的罪孽,所以才苟活着为主子当牛做马来赎清奴婢犯下的过错。”

“私心?到底怎么回事?”

也许她平时关心她们太少了……

“自从主子圣宠不断,宫里的娘娘们各个看红了眼,而景仁宫的曦妃娘娘就拿奴婢家人的性命来威胁奴婢,要奴婢替她办事,奴婢无奈,才听了她的话在皇上的酒里下了药,幸好主子福大命大,不然奴婢的罪过就大了。”紫竹泪眼迷蒙,楚楚动人的模样甚是惹人怜惜。

“想不到曦妃这么狠毒,那你的家人还在她手上吗?”

紫竹哀叹的摇了摇头,“上次的事还未能完全称了她的心,所以她阻断了奴婢与家人的联系,将奴婢家人带进来的信笺物品都放在樱花林里了,而这樱花林正是皇宫的禁地,奴婢是进不去的。”

“樱花林?”

听说是他和那个叫萱萱的女子共同的回忆之地。

“嗯,现在奴婢也想通了,既然曦妃阻断了我们的联系,就说明我的家人还活着,既然活着,那奴婢就不担心了,那些物什不看也罢。”紫竹强硬扯出一丝笑容,浅笑的看着湮儿。

“亲人的东西最重要了,放心,晚上我会把它们找出来交到你这个孝女手上的。诶,对了,我还事要去办,先闪会儿。”湮儿重又露出了俏皮的笑容,“等着哦,晚上期待着我的好消息吧。”

娇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偌长的宫道上,紫竹转身,却见宸妃从拐角处婀娜走出,朱唇抹笑,“做的很不错,你的‘主子’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换做是本宫,谁要是敢背叛了本宫,本宫定会让她生不如死,全家陪葬。”温婉的口气暗自警示着紫竹,淡淡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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