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传之孝贤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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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 第2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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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期盼,不是你用尽心力去争就能有的,或许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也终究是一场空呢。

感伤的抚了抚自己的腹部,金沛姿握着娴妃的手,轻轻的搁了上来:“我要比娴妃年长几岁,不也是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才得了这头一个么。和况娘娘您还年轻着呢,何必急在这一时。”

这些话盼语如何会不懂,也总是自欺欺人的哄着自己。可当手指触及嘉嫔有些僵硬的腹部,她的心还是软软的融化了:“我这没有的也就罢了,嘉嫔你既然有了这个孩子,就要好好的护着她才是。”

“自然。”金沛姿点头赞同,诚然又道:“可这孩子并非是我一个人的,也并非我一个人能护得住的。自打我成孕以来,皇后娘娘便指明要我求娴妃帮衬,这些月以来,您更是日日相伴在侧,沛姿心里明白您的心意。”

盼语扑哧一笑,轻轻的抚摸着嘉嫔圆滚滚的腹部:“我也并非真就是没有私心的,无论这一胎是阿哥还是公主,都得管我叫一声娴娘娘呢。将来我若无子嗣可依,也就指望着嘉嫔你的孩子来抵偿我膝下寂寞了。”

金沛姿和缓一笑:“娘娘安心便是,我总觉得你以你的身子骨,断然不会无所出的。”

两人说着这样温和的体己话,却是桂奎忙三火四的走了进来:“启禀娴妃娘娘,方才薛公公传来了皇后娘娘旨意,擢升内务府副总管程永才为总管,接替江连如今的之物。”

盼语看了他一眼,从他张急忙慌的神色里觉出了什么,正想着吩咐他退下。却是嘉嫔已经按耐不住性子问了一句:“江连呢,是不是已经死了?”

桂奎抬眼瞧了娴妃,得了眼色才敢如实回道:“如嘉嫔娘娘所言,薛公公已经着人将尸首送去了乱葬岗子。”

“那就好,干净利落,本宫也省心了。”金沛姿觉得午后的阳光极好,又温暖又明亮,晒晶莹剔透的皮肤上,如同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十分美妙。“我在想,太后的慈宁宫现下会是什么光景,也如咱们这样沐浴金色的暖阳之下,又或者是倍觉寒冷?”

“谁不知道江连的背后是太后,谁又会不知道,皇后娘娘是要借江连这条狗命向太后表明心迹了。”盼语咝的抽了一口春风,虽说不觉得凉,却也没有嘉嫔那么沉醉。“怕就怕这风波才刚刚开始呢。纯妃巴结太后多时,膝下又有三阿哥,到底是这后宫目前为止,唯一母凭子贵的妃嫔了。想必慧贵妃不会是她的对手。”

这么说话,盼语又觉得有点不尽不实。遂转口道:“当然,若论恩宠,纯妃肯定不是慧贵妃的对手。可太后喜欢什么,谁又能说得清楚。才入宫时,谁不知皇上与太后其实不睦,可现下你再看,皇上每隔几日便往太后的慈宁宫去,不是请安便是共进午膳,就可知太后的手段有多么凌厉,多么难以预测了。若是她执意帮衬纯妃,一时间,纯妃又得风头无二了。”

垂下眼眸,金沛姿略微感到有些失落:“好怀念从前在王府的时候,虽说那会儿也不安宁,可女眷们的勾心斗角,仅仅是为了博取四爷的欢心而已。如今却再不是那个样子了,宫里翻云覆雨的天气,总叫人措手不及呢。”

正这么说着,小陆子又得了新奇事儿似的疾走而来。

金沛姿看了他一眼,拨弄着手里的玉戒指,问:“什么事儿啊?”

“皇上今儿翻了柏贵人的牌子。”小陆子言简意赅,一句话说清楚来由。

“哦。”金沛姿听得明白,不由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娴妃瞧见了吧,真就是措手不及呢,这柏氏如同一尊瓷人儿似的,都摆在哪儿多久了,皇上今儿竟忽然想起来了。可不真就是翻云覆雨,瞬息万变么!”

盼语只低下头,勾唇轻笑,语调寻常的柔和:“左不过是这位将门出身的贵人,又得了母家帮衬,才吸引了皇上的瞩目。何况新秀女就要入宫了,皇上到这会儿还未曾宠幸过她,到底也不是个事儿。”

“也对。”金沛姿抿了抿唇,略有些不自在道:“只是皇上这会儿就翻牌子,是不是忒早了点?”

第二百四十八章:翠翅金雀玉搔头

自从永琏不幸夭折,弘历的眉头之心似乎就添了一抹浓郁的忧愁,印在他原本平坦的双眉之间,化作一条并不见浅的皱纹,苍凉备至。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入后宫了,去也无非是陪着皇后说说话。

在旁人看来,皇后骤然获宠极为奇怪,且还顶着过分严苛的罪责。可在弘历看来,这些竟是皆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倘若真的是兰昕心肠太硬而致使永琏早夭,那自己便是催动她铁石心肠的诱因。

于是弘历不想为自己辩驳,这样的痛楚,唯有陪着她一起承担,才不算辜负这些年的伉俪情深。

王进保看了一眼天色,估算了一下时辰,便躬着身子道:“皇上已经看了多半日的折子,也该歇下了。奴才瞧着,敬事房的奴才该把柏贵人请来了。”

“你去告诉皇后一声,朕已决意将端惠皇太子的金棺,暂且安置于京西的田村殡宫。陵园稍后再议。依朕所想,便是能让那个永琏长久的陪伴在朕与皇后身边儿,别离得太远了。”眉头间的皱纹又被蹙紧的眉宇挤的更深了,弘历丝毫没有觉出什么来,沉沉的阖上了双眼。

千算万算,的确疏漏了这一点。弘历登基这几年,可谓风波不断,但他是真的没有想过,皇后才稍微不济,竟然有狠手伸向了嫡亲子永琏。真的如宫里的传闻一般,尽是纯妃所为么?弘历寻不出一点直接的痕迹,与此同时,他也不希望永璋再受苦。

“皇上,敬事房已经将柏贵人抬了来。”李玉见王进保出去,便兀自进来禀告。才走进来,就嗅到一股浓郁的薄荷凉气,心知皇上必然是又头痛了。忙道:“皇上若是身子不适,奴才便吩咐敬事房担待些……”

手掌下压着柏氏之父柏士彩边陲之战,首战告捷请安的折子,料想这会子,朝廷内外不知道对少眼睛盯着自己呢。人人都想看看皇上是如何犒赏功臣的。

想到这里,弘历的眸中划过一丝无奈,身为皇上,许多时候他并非出自真心去疼惜宫嫔。也就不能怪她们之中的许多人,也是怀着同样不良的动机,与自己亲近的。这本是历朝历代均有的史实,看开了反而好些。

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婉贵人陈氏那略有些无辜的眸子,弘历的心一分一分的晦暗下去,嚯的站起了身子:“无谓让人候着,走吧。”

柏絮妤如何会不知道爹爹胜仗的消息,于是当敬事房来景仁宫传旨的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内侍监将她横抬至龙榻上,柏絮妤闭上了眼睛。光溜溜的身子蜷缩在柔软的毯子里,竟然很是畏惧,好像随随便便的一阵夜风灌进来,都是满心的凉意。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获宠,更不想让皇上觉得,给了她些许的恩惠便能让她感恩戴德,满心欢喜的领受皇恩。

于是内侍监才退出去,柏絮妤便尝试着坐了起来。

皇上的寝殿,处处皆是满眼的明黄,无处不显示皇家的威严与奢华,沉甸甸的天子重厚,压得人喘不过气。

缓缓的起身,将裹在身上的毯子一并褪去,柏絮妤一眼就瞧见了皇上的衣柜,也顾不得狼狈与冒犯,迅速的扯了一件如常的水衣套在了自己微微发颤且一丝不挂的身上。

动作才停下来,就听见门外的内侍监提着嗓子吆喝一声:“皇上驾到。”柏絮妤连忙一个飞身,弹跳着奔上了龙榻,将身子卷进了方才的毯子里,紧张的闭上了眼睛。慌忙间她忘记了关上樟木柜门,翻动的痕迹格外明显。

于是弘历一走进来,便觉得有些奇怪。

李玉等人,仅仅是留在门外并没有跟进来。内寝之中,顿时只剩下皇上与柏絮妤两人。

好半天没有听见动静,柏絮妤微微睁开了眼睛,却忽然发觉,皇上就在近处,正直直的看着自己。

“皇上万福金安。”柏絮妤一时心慌,整个人猛的坐了起来,毯子是才裹在身上的,却没有裹紧,顺着皇上丝滑的水衣,轻轻掉落,露出了一片淡淡的明黄之色。

“你的嬷嬷就是这样教你侍寝的?”弘历诧异却并没有动怒,只是不解的看着眼前的柏氏,似乎很想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柏絮妤摇了摇头,谨慎而恭敬:“回皇上的话,嬷嬷并非如此教授臣妾如何侍奉皇上。而是臣妾自己以为……”

“你以为什么?”见她略有些吞吞吐吐,弘历顺势于床榻坐了下来。

咬着唇瓣,柏絮妤沉了沉心气,徐徐道:“臣妾斗胆揣测圣心,以为皇上必然是不想听假话的。既然如此,臣妾也不想欺瞒皇上。从入宫至今,也有半年了,皇上从未想起臣妾来原也无可厚非,可偏是家父立下战功,臣妾就恩准侍寝,实在……”

弘历一听便明白,随即冷哼一声:“柏氏好大的胆子,揣测圣意便也罢了,竟然还怨怼朕一直冷落于你。于是乎待朕想起了你来,便要以你父之战功作为回绝朕的由头么?”

“臣妾不敢。”柏絮妤听着皇上的语调虽然凉薄,但起码没有震怒。而字里行间,似乎饶有兴味,想必是自己的举动言辞依然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如此甚好!柏絮妤少不得暗自庆幸,可得意之色全然压制于心,外表硬是不敢显露分毫。

“为着皇上的圣明着想,臣妾宁可不侍寝。”柏絮妤将唇瓣要紧,面色坚韧道:“虽然臣妾的心思与六宫其余姐姐的没有什么不同,也的的确确是以侍奉皇上为荣。但若然皇上不是真心喜欢臣妾,而是将臣妾作为一件笼络将士之心的工具,那么絮妤宁愿抗旨不遵,也不想白白占这样的便宜。”

跋扈的见得不少,如海贵人之流,总是目空一切的。倨傲的也总不在少数,从前的哲妃便是最会仰仗自己身份刁难旁人的了。这些女子虽然都有些性格,可弘历总觉得轻浮了几分,并没有真就心疼到骨子里去。

反而这柏氏,牙尖嘴利,当面也敢口无遮拦,还真就是不怕自己震怒而处置了她。弘历眉目之间凛起深深的凉意,目光也变得严肃了几分:“如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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