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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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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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的美梦终结在她十四岁的某一天,那一天天气晴好,她用洁净的白纸包了两块绿豆糕,让丫鬟送给老师品尝。宫里忽然传来消息,先帝驾崩,裕王在灵前登基。

  绿豆糕猝然落地,散成了粉末。

  她错愣半晌,方才呢喃道:“怎么可能?不该是惜朝的吗?为什么会是他?”

  她去找老师,老师却气定神闲的说:“一切皆是天意。”良久,她又说:“阿婠,我该走了。”

  “为何?”

  老师笑了笑说:“因为,你已不再需要我。”

  “你是说我不会再有入宫的机会了吗?可我还是会嫁给惜朝,做他的王妃的!”

  老师怔怔看了她半晌,叹道:“阿婠,你该醒醒了,永远做着同一个梦,不会累吗?”

  “我……”

  老师在第二日便离开了相府,那时候宰相正忙着帮他的女婿铲除阻碍皇权道路的逆贼,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一直到——他自己也成了位高震主通敌叛国的谋逆!

  当沈婠看到炒家的羽林卫,她才明白,自己的梦真的该醒了。

  那一天没有下雪,暖洋洋的太阳挂在天空,美好的不像真实的。这一天,是阿婠的生日。

  那时她便在想,为何她的灾难日,总伴着这样晴好的天气呢?

  从此,她不再是宰相千金,不会成为惜朝的王妃,她是个满含复仇之心的罪臣之女!

  在监狱里,母亲病死,父亲被处斩,大哥和大嫂纷纷被赐死,他们连自裁的权力也没有!若不是贞茵公主上血书给太后,二哥的性命也不会得以保存。最后是当皇后的大姐——先是废黜,然后是鸩毒!

  她的亲人们,一个一个的,或死于她的眼前,或死于她之后的听闻,总之,她失去了过去十四年里所有的美好。

  可是,为什么要独留下她呢?为什么不让她也跟着一起死掉!

  她有几次想随着家人去了,可是这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出现的是父亲临死前声嘶力竭的吼叫:报仇!

  她庆幸过去的两年和老师所学的东西没有忘记,她知道该怎么运用那些。同时,又悲哀的想:惜朝,对不起,我等不到你的十七岁了。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在我十四岁这年丢了。

  监牢里依旧死寂,连咳嗽和啜泣都没有,因为那些人都死了,没有一个能活下来,活着的,只有沈婠。

  她还是个囚徒,背对着牢房的门,看监牢的墙壁。墙壁上什么都没有,可她已定定的看了一个时辰。牢头说她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一夕之间什么都没了,任何人都会发疯的。

  可她没有,她只是在等。

  既然他没有让她死,那么一定会见她,只要见了她,她就有本事杀了他。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十章 现实

  第十章 现实

  没有什么比复仇更重要了,即便他是九五之尊!

  监牢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两名黄衫宫人,他们略略低头,道:“请小姐移步。”

  对着墙壁的嘴角弯了弯,他果然舍不得自己死。

  没有疑问,跟在那两人身后,出了牢房,外面是城墙。天黑了,在里面的日子待的久了,竟连白天黑夜也不知道。抬头往一眼如黑缎子般的夜幕,幕上点缀着碎银子般的星子,寒夜凉如水。

  出了天牢,上了一顶轿子,轿子缓步前行,许久,才停下。

  踏出轿子的那一刻,沈婠的嘴角又轻轻的扯了扯,眼前金碧辉煌,宫灯如炬,再熟悉不过的感觉了。曾经,她在此出入自由,脸上荡漾着倾国倾城的笑,穿着粉色的轻纱装,踏着平整的青石板路,穿梭在大小殿宇之间,两边的宫人对她低下头以示礼节。

  宫廷——我喜爱的宫廷,我又回来了。

  相比于那时的高雅,如今的她头发杂乱,一身破败的囚服,如此的狼狈。他不会看到这样的自己,当沈婠踏进宫殿时,立马被人引到里间,层层帷幔之后,氤氲水汽,馥郁生香,一架紫檀木屏风后面,是一个一人高的浴桶。

  是了,要面见九五之尊,自然要洗干净了,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监狱里受过苦,不能让他看到邋遢的自己。

  若是往日,必会高声让宫人们退下,可是现在,她已毫无羞晒之心,将自己身上肮脏的囚服脱了下来——脱得干净利索!好似恨不得早日摆脱身上这可恶的脏乱!

  没入浴桶之中,立时感到一阵温暖,两位素装少女开始为她洗净身上的污垢,温水从她头上慢慢的浇灌下来,顺着发丝,耳垂,慢慢的低落,滑到脖子上,背上……她面无表情的接受这一场洗礼,任由她们摆弄,纤细的脖颈,隆起的胸部,水嫩的蛮腰,修长的大腿……直到她身上再无半点污垢,她的如瀑青丝里也无一缕尘埃,她们才容她出了浴桶。用柔软的干毛巾擦干身子,头发。帮她盥洗的一名宫人忍不住叹道:“小姐可真美,不愧是咱们北国第一美女呀!”

  沈婠面无表情,那宫人脸上讪讪的,然后拿来一件绵软华丽的粉色轻纱装。那是她最爱的浅粉……可是她忽然推开要往自己身上披的衣服,冷冷的说:“我不要穿这个!”是的,她不要穿,不要在他的面前穿她的最爱!她为何喜爱粉色?因为她的情郎曾赞她穿着粉色时可爱诱人,可是她现在要去见的不是她的情郎,而是仇人!杀死自己全家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宫人们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一名宫人犹疑的问道:“小姐,只准备了这一件衣服,若是不穿……”

  不穿,难道让她光着身子去见他吗?

  “把那个给我。”沈婠指着一件白色的浴袍。

  “这……这恐怕不太好……”

  宫人还要犹豫,可是沈婠不再说话,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宫人,那人被她的目光吓得不敢抬头,另一名宫人连忙识趣的将浴袍拿来给她披上。

  就这样,她穿着浴袍,光着脚跟在又两位宫人身后,上了一顶华丽香艳的软轿,慢慢往上阳宫而去。

  上阳宫是皇帝寝宫,先皇病重时,也曾在此和大臣们商讨国事,新皇年少有为,自然不会在这里落人口实,上阳宫只做寝宫,上朝依旧在太极殿。而新皇登基虽然时日尚浅,但从不在上阳宫内宠幸宫嫔,在夜晚进入上阳宫的女人,沈婠是第一个。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十一章 行刺

  第十一章 行刺

  上阳宫富丽堂皇,是整座皇宫内最奢华的宫殿之一,到处是金晃晃,银灿灿的,即便在夜晚,斗大的宫灯也把整个宫殿照的如白日一样的光辉。进到宫中,耸立着八根飞龙在天的金柱,柱上镶夜明珠,明珠发出柔和的光晕。只一瞥,沈婠立刻低垂双眸,跟着前面身着墨衣的宫人,墨色裙裾摇摆极地,地上所铺并非外面那样的天青,玉白的砖,而是金砖。

  沈婠赤足,踏在金灿灿的砖上,微凉。

  跟着宫人愈走愈深,她往日并不到这里来,所以不知上阳宫是如此庞大悠远,拐过几道九曲回廊,才在一间极为普通的殿前停下。

  墨衣宫人容她在此等候,先进去通禀,出来时语气轻柔,道:“皇上有请。”

  然后便是一位黄衫宦官出来带她,她抬眸,忽的冷笑,道:“安公公别来无恙。”此人正是先皇跟前的红人,跟了先皇数十年,如今……怪不得新皇会如此之快的控制朝中局面,能在先皇驾崩的第一时间内封锁九门,原来……

  安公公到也不惊慌,只笑道:“小姐请进,皇上苦等多时矣。”

  沈婠冷哼一声,跟了他入内,眼前的光晕渐渐柔和,两边的宫人都垂首而立,等两人近了再拉开轻烟罗,走过一道又一道,安公公才在最后一道烟罗前停下,躬身道:“皇上,她来了。”

  宫灯柔和,映在烟罗上一个修长朦胧的身影。

  那身影再熟悉不过了,沈婠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掌心渗出微汗,她强烈克制着自己,才让自己不轻举妄动。

  “你先下去,婠婠,进来。”新皇语调轻缓,柔和而不失威严冷漠。

  安公公悄无声息的退下,最后一道明黄烟罗拉开,沈婠清楚的看到了他——新皇楚惜尘,穿着月白长袍,腰间系着美玉,他的脸毫无表情,肤色白净,眉眼狭长,看向她时,又似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

  那一刻,沈婠怔住了,她不知该不该跪下,道一声:“恭请陛下圣安!”只看到他慢慢向自己走来,把自己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目光落在自己的赤足上,竟带着责备的语气说:“你又不穿鞋了。”

  她浑身一颤,竟似摇摇欲坠,他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她的皓腕,将她拉到胸前。他的唇抵着她的眸,她更是头晕目眩……曾几何时,也是这般略带责备的语气,曾几何时,也是这般诡异暧昧的姿态。

  这样的姿势并未维持许久,沈婠猛然推开他,力气太大,他倒退一大步,自己也退后了两三步。然后用嘲弄的语气问:“现在,我该如何称呼您呢?新皇?抑或——姐夫?”

  听到这两个字,新皇的眸光忽然黯淡下来,唇角的笑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静默几许,才带着哀伤的语调问:“婠婠,你非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吗?”

  沈婠冷笑:“别叫我婠婠,你不配!”

  是的,他不配,他是她的仇人啊!怎么配叫她情人才可以叫的名呢?

  新皇薄唇紧抿,怔怔的望着她,他是皇帝,是天子,是与神明同在的王!竟然……说他不配……

  沈婠锐利的眼神划过四周,发现玉案之后就是一把龙泉宝剑!若是能在他发现之前取下那把剑,一剑刺杀了他,沈家的满门血仇,总算得报!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十二章 封妃

  第十二章 封妃

  她曾跟随南国第一剑客学剑,小有成就,只要速度够快,就能杀了他!杀了他,即便自己死,也没有关系。她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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