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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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 第1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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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问买药的钱,就算是再夯实的人际关系,人家也不可能将药材白白给你吧?”

    “这……”宫铃咬唇,似是不愿托出实情。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偃月那傻小子两句话便将实情供了出来,他捡到的那块玉,我只问你典当了多少钱?”

    “主子,你竟然,竟然知道!?”前一刻还在扭捏的宫铃,这一刻不禁震惊抬起头来,满是诧异“主子,你好像,好像?”

    说不出与从前有什么不一样,明明眉眼还是那熟悉的眉眼,不过细看,却似与从前大不相同。

    “主子,你是不是,好了!?”

    “嗯?”

    勉强用佝偻的指尖将白发挽起,又衔起方才搅拌药液的一根竹筷,松松挽就在发鬓间,斜眼睇视宫铃相问“什么?”

    “你!”宫铃用手指了指自己脑袋,结巴道“主子,你正常了?正常了!!”

    “难道你希望我一直痴傻下去吗?好跟偃月作伴,不让他孤单?”

    “不不不,宫铃不是这个意思,宫铃是说……”

    “其实在这几日我醒来后,便开始隐约记起曾经了,不过画面有些不大真切。”

    ‘唰———’

    “谁?!!”

    窗外不其然有人影闪过,南宫铃眉目一立,扭头瞪向窗外,作势欲追。

    却是床上奴歌将她拦了下来,只微微扬起下巴尖,眯眼瞧向那人影离去的方向。方才那人动作太快,若不是自己所占地理位置优先,想来根本看不见他。

    “一个冷宫而已,却是天天都不得安生。”

    “主子,要不要我出去看看?”

    “算了,追不上的。”奴歌摆手,忽然觉得目眩“宫铃,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什么药?”

    “是曾经的方子,治疗眼睛旧疾的。”

    “我记得这药贵得很,当玉的钱留着,日后,你不要再去买药了吧。”

    “那怎么行?万事怎能及主子的眼睛重要!?”

    “留着钱买膳食。”毋庸置疑的言语,是命令。

    “可是……”宫铃在一边讷讷两句,想要反驳,却碍于对面奴歌的坚定目光而吞咽了回去。

    亦不答应她,只错开话题道“我去给主子打些水洗漱。”

    …………

    宫铃转身离去之后,奴歌自榻上起身,转而来到梳妆镜前落座。

    弯曲的指尖打开梳妆盒抽屉,却是空无一物,只余一根木钗,以及一枚冰冷泛着银亮光华的面具。

    “红泪……”

    指尖不觉覆盖上面具,却是入手凉冷。

    斯人已去,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温暖。

    依稀记得曾经回宫之前,自己对宫铃说过,于后宫而言,越是华丽的装饰越空虚。

    如今反倒觉得这句话说错了。

    自己而今怕是这宫中最不受待见,最寂寞凄苦的一位‘娘娘’,却没有华丽的金钗玉环来隆重装饰。

    只余一根梧桐木削成的发簪,无任何花纹,光秃秃一支,尖头被削的较为尖锐,借着自己朦胧视线远远看着,反倒像是一柄尚未出鞘的短剑。

    真是疯了,如今看什么都像是武器,看什么,都能联想到鲜血的味道。

    抬手,缓缓将红泪昔日佩戴的面具自抽屉中拿出,而后覆上自己的脸颊……

    窒息一冷。

       


正文   祸从东来

    原来曾经红泪活在这面具下,再看这个世界,是这个样子的么?

    面具不知是何等材质凝成,如玉薄凉,却有金属光泽,如今贴合在脸颊上,只会让人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是疏离的。

    忍不住的唇角紧抿,忍不住想要睨视摒弃眼前这尘世。

    真难得,红泪那温润的性子,纵然是带着这样的面具,却依旧笑得如雪初融。

    梧桐木簪亦是拿起,挽住几缕白发摸索着插进发鬓中———将方才的木筷替换了出来琬。

    如此装扮举目再去看那镜中人,鹤发苍苍,一张俏丽的容颜被遮在面具之后,竟有些鬼魅之意。

    “也不知,这次头发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

    “吱……藤”

    “谁!!?”

    身后窗子被轻轻推响那一瞬,奴歌届时飞身而起离开原来的座位。

    人影窜到五步开外梁柱旁侧时,那方才她所坐的椅子边,已经立了一人。

    纤长的手指微微前探,屈成鹰爪模样,正是简单迅捷的杀招。

    不过似因自己躲避太快,那人手指并未完全成型,便缓缓收了回去———拢在一抹艳丽如血的衣袖中。

    …………

    …………

    一身鲜红的衣,诡异如血的色泽,穿在他身上竟是比女子还要妩媚多情,一个简单的眼神流转便是颠倒众生风情万种,这种人,似是天上掉下来误落人间尘埃的妖精。

    火红的衣袂下隐约绣着暗色花纹红莲,随着他走路动作而摇曳如赤火,于是整体看来,他整个人都是热烈带有危险色泽。

    妩媚多娇的身影,似是天生具有引诱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哪怕是燃烧融化掉自己都在所不惜。

    “你是……”如此熟悉的轮廓,如此心颤的气息。

    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所以迟疑,然而此刻自己越是踟蹰,心跳便越是如浪惊涛。

    像是一场恶性循环,只能用尖叫来突破这个发泄口,然而这一刻,可悲的她已尖叫不出。

    “花错?”

    于是只能轻轻柔柔,试探着相问。

    …………

    不曾想再相遇时,竟是如此情景,如此模样。

    落霞侧殿窗扉旁侧卷着帷幔纱帘,本是宫铃留下为自己遮挡蚊虫所用,而今初冬时节一直忘记取下,恰逢此刻窗帘散落开,正正随风游荡在那人身后,于是衬得此人衣更艳,貌更妖。

    如画的眉眼精致狭长,却不见昔日熟悉温暖,只剩此刻窒息刻骨的冰凉。

    …………

    “你,要杀我?”

    不禁哑着嗓子相问,想要得到一个所以然来,可对方却不说话,只扬着眉尖睇视自己。

    这样的人,不是花错。

    那个妖孽此刻若是活着,定会捏着一手兰花指,然后嗲声嗲气扑到自己身上媚笑“小歌儿,奴家来啦。”

    可眼前这个人,气质装着与其如此相似,不过眉梢弯弯,却带着阴冷仿佛来自冥界的气息。

    像是一滩寒湖死水,无波无澜,只有彻骨的寒。

    “你是谁!?”

    怎么穿着成如此模样!以自己亲近之人的身份,来刺杀自己?!

    “你希望我是谁?”

    凉声反问,竟是连声韵都与花错如出一辙。

    奴歌凝眉,眼风一扫,抬脚踢起身边木凳向那人砸去……

    ‘哐’一声,木凳四分五裂,却是撞到了窗下墙角。

    诧异,再去抬眼看那人……

    面部轮廓越加模糊起来,甚至人影都在逐渐的消散。

    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世界依旧是模糊的,可依稀能辨别的出,对方已经消失了踪迹。

    …………

    …………

    “主子?主子?你在屋子里干嘛?”

    相隔十几米距离宫铃听见声响,便开始扯开嗓子一路呼喊,待到碧青色人影端着铜盆进屋时,只来得及瞧见那彻底残碎在墙角下,尘烟未散的木凳。

    以及,面上覆着面具,周身宛若弓弦绷紧的奴歌。

    “不……”

    “主子,你怎么了?”

    抬手将铜盆放到一边,宫铃小心翼翼上前,像是生怕吓着奴歌轻声相问,后者机械抬起眸来。

    “宫铃,你方才来时,有没有见到什么古怪的人?”

    “人?没有啊。”此刻宫铃竟是与彼时守夜云端别无二致满脸诧异“我只听见屋子里闷响,还以为是你摔着了,所以才急着跑进来。”

    “难道,就一个人影都没瞧见吗?”

    “真的没有啊,主子,你怎么了?”宫铃狐疑,抬手摘去奴歌脸上面具,却见其脸色惊人的苍白。

    忧心忡忡伸手探了探其额头,反复摸了半响,最终自语道“没发烧啊。”

    “宫铃。”却是奴歌虚弱笑了一下,静默抬手拍掉宫铃覆在额头的手掌,有些不确定开口“我想,我不仅是视力出了问题。”

    “什么!?”

    “我……”好像坦然直言告诉宫铃,告诉她最近自己频频出现幻觉,时梦时醒间看见绝音,前些日子幻想到司凌夜,而今日更是瞧见了花错。

    一些早已离去自己身边的,甚至正在远离自己身边的,仇恨的,牵挂的,愧疚的……

    这会不会是回光返照?是不是因为自己将死,所以才会见到自己希冀已久之人?

    还是不要告诉宫铃了吧,免得她又要担心。

    自己已经牵累了她太多,如此若是果真离去,并且还能在幻想中与昔日朋友相聚,倒也幸福。

    “主子?”

    走神太久,宫铃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嗯?没有啊,我就是忽然发现……哦,肚子好饿。”

    “你又骗我!”宫铃凝眉“你每次对我说谎出于愧疚,都是会说些不着边际的理由!”

    意图被揭穿,奴歌不禁有些哑然“有么?”

    “还想要狡辩!?”

    …………

    “宫铃姐姐,宫铃姐姐!!”

    却是奴歌正在犯难找何理由搪塞之际,殿门外云端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娇俏的人影抬手搭在门边,弯腰喘息了好半响方才接着道“偃,偃月不见了!!”

    “什么!?”

    宫铃一愕,当下顾不得奴歌为何说谎,连忙两步冲到云端身前厉声相问“怎么不见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无端不见了呢!?”

    “不,不知道啊,原本半个时辰前,我还见他嘀咕着要等下雪堆雪人呢,可转身再回去的时候,人就消失了!”“会不会是去哪玩了?”

    “不会啊,我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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