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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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宠谁-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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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锦闻言身子狠狠一震,脸白的像纸,眼眶却红得出奇,他伸出手替阿宝掖了掖被角,仿佛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般,轻轻站了起来,温柔的说,“你都烧糊涂了,先叫郎中瞧瞧,其他事等你病好了再说。”

“不,这里我一分钟都不想再呆下去,紫玉,马上收拾包袱,我们回相府。”

宋天来狗腿的接话道,“我是坐三皇子府的马车来的,正好送赵姑娘一程。”

薛怀锦的拳头死死的攥紧,指甲抠进肉里都不自知,紫玉见他颈筋都暴了起来怕他对阿宝动粗连忙挡在床前,小胸脯一挺,横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宋天来马上夸张的笑了起来,“动口可比动手可怕得多啊。”说罢还扬了扬刚刚被紫玉咬伤的胳膊。

紫玉狠狠跺了跺脚,嗔道,“你到底帮谁?”

阿宝推开紫玉强撑着坐起身来,“好了好了,都别吵了。紫玉,收拾包裹去,天来,你先回去吧,薛家还不至于吝啬到连送我一程都不肯。”

等那两人走的走忙的忙,薛怀锦才冷笑一声问,“阿宝,你可是想好了?”

见阿宝点头心中骤然大痛,他痛苦的弯下腰去,仿佛阿宝这一点头有如千斤重锤,将他一向挺拔的身子压得站都站不起来。(炫…书…网)

原来,失去是这般的痛苦。可是真的结束了吗?不,他不会让她这样走掉,更不会让她投入别个男人的怀抱。

薛怀锦蹲了片刻,站起身脸色恢复如常,淡淡的问阿宝,“你可想念云姨?”

阿宝一挑眉,“云姨不是随阿爹下江南了?怎么这样问?”

薛怀锦也不回答,朝门外拍了两下巴掌,就见一个小丫头领着一个肚子微隆的妇人走了进来,那妇人一抬头,阿宝险些惊叫出声,竟然是本应该和阿爹一起失踪的云姨

云倩见到阿宝未语泪先流,跪在她的床边摸着她的头说,“阿宝,云姨对不起你和你阿娘,我没照顾好老爷,老爷他被人给抓走了。”

阿宝心里十分焦急,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无奈身子太虚,头昏沉沉的又倒回了榻上,只能扯着沙哑的嗓子问,“那我阿爹到底怎样了?”

云倩抬头看了眼薛怀锦,目光饱含怨恨,咬着牙对阿宝说,“有人恩将仇报,将你阿爹掳了去,现下,生死未卜。”

阿宝再笨也猜到了几分,流着泪问薛怀锦,“你答应我的两条竟然一条也没有做到,还好意思让我留下来?我和我阿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对你掏心掏肺,阿爹待你视如己出,下人们小心伺候,师傅们用心栽培,我对你也算是有情有义,可你又是怎么对我们的?恩将仇报!背信弃义!薛怀锦,你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这厢阿宝骂完了,那边薛怀锦怅怅然笑了出来,那般失落的笑容映在他华美的脸上真是让人看着就揪心,他失魂落魄的后退了几步,强打起精神问,“在你心里我便是这样的?”

阿宝点头道:“说你是禽兽也不为过,你做的事天理难容!”

薛怀锦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沉痛,震得房梁都颤了起来,他拍着手道,“好极,好极,你说我是禽兽,那我便做些禽兽该做的事,那么如你所愿,你阿爹就是在我手上,你若乖乖听我话,我可保他一生无虞,你若胆敢妄想离开我,那我便杀了他!”

阿宝的眼泪流得更猛,仿佛承受不了这样的噩耗,拼尽力气扑向薛怀锦,掐住他的脖子叫喊道“你这个畜生!今日我便于你同归于尽!”

怎奈这副病弱的身子不争气,薛怀锦站在地上纹丝未动,她却蜕了力跌倒在地,这一扑耗尽了全力,阿宝只觉得胸口翻腾得厉害,嘴一张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薛怀锦神情巨变,哆嗦着叫着郎中,不经意间已是泪流满面,心头一软就想成全了她,可是看着那副柔软的娇躯和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心底有一个声音呐喊了出来,她是你的妻,生是薛家的人死是薛家的鬼,她若是今日就这样去了,自己终身不娶陪她便是,若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跟了别人,那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郎中上前摸了脉,良久不出声,云倩紧张的问,“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好?”

郎中摇摇头说,“性命倒也无虞,只是以后怕是要落下病根,常年胸闷咳嗽却是不可避免的了。”

云倩闻言立刻落下泪来,心道若是阿宝再出了事,她便真的没脸去见九泉之下的小姐了。

郎中开了药方,薛怀锦遣了紫玉去抓药,对守在床边的云倩说,“你以后就留在府上陪伴阿宝吧。”

“左右不过是软禁,哪里又有什么分别?”

薛怀锦点点头说,“看好她,若是跑了,小心你男人的命!”

云倩含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将满腹委屈怨恨全部咽下,咬着牙说,“如你所愿。”

挨到晚上,阿宝并没有像郎中所说的那样清醒过来,人反而更加昏沉,喂到嘴边的药都流了出来,整个人已无半点生气。

一干人等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围在床边团团转,可怜的郎中又被连夜请了回来,把过脉说不是病的问题,是病者无求生意识,这样的话就算是请神仙来也没用。

薛怀锦不信,揪着郎中的衣领喊道,“救活她!救活她!若是她死了你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大抵是没见过这样混不讲理的,郎中索性闭起眼睛不吭声,云倩叹了口气问薛怀锦,“阿宝可是有什么心结?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薛怀锦怅然看着屋顶的横梁,良久不曾出声,紫玉忍不住说,“姑爷好狠的心,就打算这样看着小姐病死?你看得了我可看不了,我这就去找三皇子去,我就不信连他也唤不回小姐来。”

薛怀锦皱眉看了紫玉一眼,淡淡的朝门外喊喊,“乔木!”

门口一个高大男人走进门来,正是薛府的看家护院石乔木。

薛怀锦云淡风轻的说,“请紫玉姑娘到柴房坐坐,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属下遵命!”

“薛怀锦,我看在小姐的分上叫你一声姑爷,你却敢这样对我?等小姐醒来看你如何对她交代?”

薛怀锦冷笑着说,“左右在她心里我已经是烂泥一块了,何不烂得更彻底一些?乔木,还等什么?”

紫玉无奈被石乔木拖了出去,拖至门口突然死命的拉住门框,扯着脖子往屋里喊道,“薛怀锦!你丧尽天良!总有一天是要遭报应的!”

薛怀锦仰天哈哈大笑,“好哇,我倒要看看报应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三日之后,阿宝的病依旧没有起色,薛怀锦守在她床前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此刻两颊凹陷,胡茬疯长,早已没了温文如玉的公子哥形象,倒像是从乞丐堆里走出来的一样。

云倩端了药进来,看到阿宝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瞬间红了眼眶,她无声的将药碗递给薛怀锦,轻轻的退了出去。

这时院子里传来嘈杂声,声音越吵越大,薛怀锦只好放下药碗起身出去看看,却见一纵身着铠甲的官兵闯了进来,护院的下人企图拦截却无奈实力相差太过悬殊。

那队官兵行至眼前,薛怀锦便看到了为首那人正是三皇子朱航,他一身铠甲,高高坐于马上,神色清冷,不怒自威。

他身后一人驰马上前几步,道,“今日我等在碧池画舫抓获两名辛子门乱党,她们供出你为辛子门首领,请随我等回京辑处接受审问。”

薛怀锦冷笑一声,对朱航说,“京辑处何时归属三皇子管辖了?安宴大人退隐归田了?”

朱航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漠然的说,“京辑处归谁管是朝廷的事。”

“哦,那公文呢?三皇子也不能随便抓人吧?”

刚才说话那个官兵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放在薛怀锦眼前晃了晃,说,“你可看清楚了,盖着京辑处的官印呢。”

“官印啊,那我可得看仔细些。”

薛怀锦看了良久才还给那位兵士,然后又说,“我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要收拾些换洗衣服才行,请三皇子行个方便,让我先进屋打点一下。”

朱航神色有些不耐,冷冷的说,“你是想磨蹭到她咽了气才肯放我进去吗?”

薛怀锦愣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动衣服,胸脯一鼓一鼓的活像一只气急了的青蛙,怒道,“我是她夫君,就算死她也是我薛家的鬼,有你什么事?画舫那边你早已摸清底细,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就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如今倒是等不及了,呵呵,为了她你不惜放弃满盘计划抓我进京辑处想调我离开薛府,可那又怎样呢?你即便见到了她,救活了她,你也不可能带得走她!”

朱航的目光依旧很飘渺,人看起来淡淡的,淡淡的愁,淡淡的伤,淡淡的挂念,淡淡的相思,所有的淡淡都凑在一起却化成了浓浓的爱恋,他打眼瞧了薛怀锦一眼,说,“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懂的,有一种情不在乎不能拥有,有一种爱不在乎天长地久,我只看着她好,便够了。属不属与我又能怎样?要了她也不过是想让她更快乐,若是她本就很好,那我便也无所谓了。”

薛怀锦闻言愣了好久,随后又是一阵仰天长笑,“好哇!你伟大!薛某人佩服至极!那你便继续看着我俩恩恩爱爱好了。还有啊,你想去看她便去,能救活她更好,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你自己说的那般洒脱!”

朱航侧身与那位兵士一阵耳语,只见那人转头朝后面喊道,“过来两个人将薛公子押送到京辑处。”

薛怀锦一甩手,道,“不用你动手,我自己走。”行至朱航身边突然一笑,“阿宝病重的消息薛某自以为封闭得很严密,看来我府上是出了内贼了,他日回府定当彻底清查,三皇子此番动作既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又损失了在本府安插的内应,可值?”

说罢不等朱航做出反应便接着往前走去,一直走到院门口才听到朱航铿锵有力且坚定无比的声音,“在我心里世间万般皆不敌她,你说值不值呢?”

薛怀锦的笑容狠狠僵在脸上,脚步足足停了半柱香的功夫,冷笑一声说,“那便走着瞧吧。”

朱航看众人离开,脸上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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