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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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仙途-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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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这三个每每聚会都是在崇真观中。

    …

    距临州三百里

    缁帛防护法宝被斩、苍龟真身被破,行势险要到了极处。

    忽然雨夜阴云万里,奇光异彩纷呈,交织着、碰撞着、摩擦着,幻化出了绚烂无比的夭色。无数的暗流涌动,带起一个个漩涡,

    云雾之中。下凝一巨龟。仰天咆哮。四面隐现水波之纹路,上覆一腾蛇,纠缠相连,目中寒芒闪烁,触之寒彻。

    “玄武大帝!”范墉、华老道其声惊呼。

    玄武。即为龟蛇,乃龟与蛇交,位在北方,故约玄,身披鳞甲,乃为武。

    北方玄武,太阴化生虚危表质,龟蛇台形盘游九地统摄万灵‘来从吾后。

    五帝之一,妖族实质掌控者之一,两人如何不识得。

    又有各色灵光映照天宇,呈五颜六色之瑰丽。这般景色,却是多个人族大能的神识,显化而出,遂成此征兆。

    “玄帝你好大的胆子,单人只身来我人族之地,不怕留在此地吗。”前面道来,尚是质问,而后,却是。裸的威胁!

    玄帝洒然一笑,道:“孤若身死此地,无论是何人之手,孤之部署,定不顾一切,不昔代价,夷平此地,灭杀此人。”

    “此大争之世,两族之战,气运之争,无论何人具身在劫中,不知何时便身死人手,千年道行一朝散,有何可俱。”

    此声,丝毫不逊色于先前声音,更带有舍生取义的决然。

    “还有几年呢,”玄帝又说:“诸位道友凭现在之准备,还不足以捍卫人族气运吧。孤来此只不过接回下属而已,并无它事。仅此而已!”又说:“但孤不请自来实属不妥,这件玩意就当是赔罪。”说着,一道红光从玄帝飞出。便不再言语。

    人族大能的神识相互交流,似在斟酌着什么。

    人族之敌不仅是妖族,何况玄帝本身就是近仙的高手,但论留下玄帝,便不要消耗多少力量,更不用提提前开启两族之战,只会得不尝失,一开始就未作此打算,只不过要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和啃下这件另一族的克星。

    玄帝正是清楚其中关节,手上又有此物,才如此肆无忌惮。再说,此物给了人族也无妨,封败此族,人族力量也会被消耗不少。

    “请。”又一人说:“不过他日相逢,本座定当与玄帝你做过一场,以泄今日。”

    “随时恭候。”玄帝说完,便带着缁帛离去。所有声音也都散去,暗流漩涡消逝各色灵光隐蔽,天空重新恢复了平静。

    夜雨朦朦,范墉、华老道相视苦笑,范墉笑的是,弄了半天,还真的是伤而不杀;而华老道笑的是,竟然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多谢这位道长相助。范墉定了定神,报拳谢道:“在下儒宗纵横道范墉字监冲,不知是紫阳派中的那一位宿老。”

    “贫道鸾清。”华老道打了个稽首道:“未尽全功,谈何相助。”

    “雄里内含雌质,负阴抱却阳精。两般和合药方成。点化魄纤魂胜。

    信道金丹一粒,蛇吞立变龙形。鸡餐亦乃化鸾鹏。飞入真阳清境。”

    范墉先吟了“紫阳真人(张伯端真人号)所作西江月西江月十二首之七,道:“原来是紫阳江月十二道的鸾清道长。又说:“道长不必如此。墉也惊扰到了不少人,只有道长相助。更何况此非战之罪。道长;有什么话请直说。”

    原来范墉看见鸾清老道面有难色,直接道。

    “监冲。”鸾清老道说:“在此相遇,你又对老道脾气,本该和你找个地方喝上一顿,可老道还有师门任务。”

    “我当是何事。”范墉笑道:“若不是道长你急于完成师门任务,想必道长也遇不上墉。再说,墉在此伏击苍龟也是如此,现在也是急于回去复命呢,还不知道怎么道长说,反倒是道长先提出。”

    “那约个时间,”鸾清老道道:“喝上一杯。”

    “好,随时奉陪。”

    二人互相约定,道了个别,就纵光飞去,很快没入天际。

    儒宗纵横道

    范墉走出纵横道主书房,一个人在之后进来。

    “参见道主。”来人拱手为礼。

    “文程,坐下说罢。”纵横道主跪坐在塌上席地而坐,臀部放于脚踝,上身挺直,双手放于膝上,身体气质端庄,目不斜视。

    跪坐又称跨鹤坐。是自古以来的居坐的方式,就是席地而坐,不过就算是儒宗也无多少人如此坐,皆是坐于凳上。

    凳坐实际上是从南北朝以后才传入,是从当时西域国家传来的,因此也叫“胡坐”。

    “是。”文程坐在纵横道主前方,将范墉、鸾清、缁帛两人一妖之战说出,纵横道主静静听着,时不时叫文程重复一些细节。

    “白虎之于五帝,范墉之于我,”纵横道主闭目说:“从古而至今,背叛皆从可信赖之人中产生。”

    这句话听的文程凉飕飕的,只觉意有所指,头低的更深了些。在这是,听见纵横道主叫他退下,如蒙大赦,慌不迭的走出了书房。

    约莫半盏茶,纵横道主睁开双目,仿若自语:“回来了。如何?”

    “那只小老虎已经送去临州了。”空无一人的房间有人答道,略微迟疑了下又说,“倘若那法子有用,白虎真得到了天降子的气运,那该如何是好?”

    纵横道主仿佛答非所问:“若天降子真能左右诸族气运,那便不会死。若真死了,那气运之说也是妄言。即便法子有用,又有何可滤?”

    临州叶府

    说到,李小道取得仙桃,走出了叶府,叶君生连忙追了上去。

    来客众人皆知,他二人本就是好友,这道人搭路,孝子摘桃,指不定想了多久,如今一举功成,看那叶老爷笑眯眯的,还不找个地方庆贺一二。

    “这个小祖宗,真是那乐闹跑那啊。”风沙渡后院的那道黑影拍拍脑袋。“也不知那个含虚是何跟脚。”
第十一章 神思定坚心 慧剑斩烦恼
    雨渐渐停了,群星皓月露出,夜色如帷幕,点点光影为大手,一点一点地揭开。

    邀着明月李小道与叶君生走在雨后的道路上,踩破水镜,发出啪的一声,溅起朵朵浪花。

    夜里古城,枫红瑟瑟,有清风送爽,暗香浮动。

    两人行至崇真观前,正欲推门而入,李小道手刚按上门,顿觉不对,回头说话,恰巧叶君生也望了过来,说。

    “有问题,道观无一盏明灯点燃,现在才亥时(21时—23时),白玉、轻松平时是在子时才入睡。”

    “小铃儿没出来叫嚷,道观一点声息也无,观内没有一丝光亮。”

    “师傅。”李小道豁然一惊,低声叫道。接着毫不犹豫的冲向了崇真观,叶君生紧随其后。

    开门而入,先听得一阵猿鸣鹤啼,在看去,有峡谷在前,一道幽径在两人脚下,通往谷后,对视一眼,前行数十步。

    隐隐约约地,从远处传来,水声潺潺,带来清凉之感,稍解李小道心中焦躁。

    循声而去,在不远处,看到一片荷花池塘,几座假山矗立,绕山而过,流淌到了面前。

    流水不疾不徐,九曲十八弯,清澈见得底部鹅卵石铺陈,有半透明的小鱼儿在里面游动,时不时钻入蒲扇大小的绿叶下,再从另外一头钻出来。

    叶君生对李小道说:“等一下”。李小道虽然心急如焚,但出于对叶君生一贯的信任,还是停下了脚步。

    手持御虚,连鞘刺入溪流,“彭的一声,溪水如雨滴打在地面上四散而去,御虚收回,随手撇下几根树枝,再此入溪流中,拔起。

    一条红绫鲤鱼穿在树枝上,嘴巴不住的张开、闭合,鱼尾茨茨的乱扫,鲜红的血液顺着木枝流下。

    皱眉:“这还是幻境吗,未免太真了。”

    李小道心中一凉,才发现竟以至如此险境,对叶君生道:“。。。”

    “道歉的话不要说。”叶君生一如既往抢话:“来人道行之高超乎想象,我俩在观前虽不久,但凭来人道行说不定早以察觉到,进与不进都一个样”。顿了顿,再说:“进来了或者有一线生机,不进说不定死无葬身。”

    “小叶子你是说。”李小道忽然明白了什么,神色激动。

    “我正是想通了这一关节。”叶君生点头道:“才没有阻止你。”

    “若设下幻阵之人是冲含虚道长而来,假设含虚道长被捉住,那要此幻阵有何用,……我们几个还不配。进入幻阵多时也未有什么杀招,说不定。。。。”

    “说不定师傅正与设幻阵那人激战到紧要时刻。”李小道激动起来。

    “嗯嗯。”叶君生点头微笑,转过身去:“走,我们就是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李小道紧紧跟上,他没看到的是,叶君生转过身去那一刻,脸上的笑意迅速消失。

    前面所说,固然不假,但只不过是预估较好的一种,多半是安慰之言。

    叶君生举目望去,峡谷之上,云雾缭绕,古木参天,青松傲岸,一座竹亭掩映于碧翠凌霜之中。

    谁能想到,如斯美景,却如海市蜃楼一般,皆是虚幻。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偏偏危机四伏,一个不好,身死道消。还有一位道行莫测之辈,

    “那又如何。”叶君生拳头收紧、松开,再收紧,深吸吐气:“了不得不过是血战一场,便是输就算死,也不失气概。”

    崇真观石洞

    “烦恼丛千缕,全凭慧剑挥。”方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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