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的十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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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的十个理由-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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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群己,快给爷爷看看!有半年没见了,瞧瞧台湾的食物有多糟,让你瘦成这样子。”川端老爷连忙站起来,将孙子拉坐在一旁。

“我没有瘦,体重一直是这样的。”他轻笑。

“乱说!幸亏你二月份就要回日本了,否则再待下去岂不娈成排骨乾了。”川端老爷斥责着,并且连忙介绍:“来,群己,见过中川小姐,她是中川电子的千金,今年才刚从英国回来,高中时还与漾晨同班过呢。雅子,他就是我的宝贝孙子。”

“川瑞先生,您好。我是中川雅子。”中川雅子盈盈然起身,对范群躬身了九十度。

范群礼貌的回应:

“你好,希望你来台湾玩得尽兴。”

“有劳川端先生指教了。”中川雅子机灵的回应。

“对呀,群己,我们来台机,不找你当导游怎么行!无论如何你要拨出一星期陪我们走一走。”

范群摇头。

“不行的,爷爷。学生的功课耽误不得。大泽先生在台湾多年,他更适合当向导,我不能离开台北。”

“我看你是放不下那个无礼的女人吧?”川端老爷打鼻腔哼出一气。

“爷爷,没有人会轻易接受陌生人邀约、上别人的车子的。如果罗红随便被邀请就上车,那代表她太天真无知了。”

原来孙子己经知道下午的事了。

“那个女人告密?”印象更不好了。

“不,我还没见过她,是另一位男孩告诉我的。”

“那个女孩看来不检点,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爷爷,好女孩总会有许多爱慕者的,那代表我的眼光不错,喜欢对了人。”他温柔笑着。一份稳定的感情让他心中,踏实不已。

川端老爷撇了撇唇角。

“她读什么系?商学或日文?”

“不是,她读中文系。”所以蕴化了她清莲般的恬淡气质,他浅笑着想。

“什么?那她还妄想嫁入我川端家?一点诚意也没有。”当年那个台湾女人好歹也学了日文以取悦他。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这个勾引他爱孙的女人连一句日文也不会,太嚣张了。

范群温言道:

“爷爷,不同的,是我妄想高攀她,她至今仍不见得愿意远嫁日本。

“你不会告诉我,你打算入赘台湾吧?我不许,我不许!只要我川端龙太活着的一天,就不许有这种事发生!”川端老爷当场跳脚不休。

那个台湾女人太厉害了,居然把他孙子迷成这样,比三十年前那个女人更可恶!

三十年来吃尽那女人排头也就算了,好歹那个范若伦是嫁到日本了。眼前这一桩可是非同小可,那个叫罗红的女人很可能会将他引以为傲的孙子迷到远离日本,真正叫十恶不赦!

他死也不会允许的。

***

近来与范群见面的机会是锐减了。

川端老爷来台湾三天,也代表了范群课暇时间全然让人给占据住了。

生活,复又回到以往的独来独往。

以前总以为恋爱前与恋爱后的生活并无不同,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可以谈话的人罢了,现在有了机会去比较,才知道果真是不同的。

小扮有空时会载她上下学,但她比较喜欢一个人——如果范群不能陪在她身边时。

都说着日文系年轻讲师的新绯闻,一名年轻貌美的日本大美女每每会出现在有范群授课的教室中,投射着充满爱意的波光。

她不喜欢自己这一次居然介意了!以前都视若无睹,不当一回事,但这次却无法潇洒。

因为秋晏染明白的告诉她,那位日本美人正是内定的川端媳妇之一。

秋晏染不是多舌的人,空穴来风的事她懒得传达,也就是说这一次的绯闻不是造假,只除了范群的心意未知之外。

她对他的信心有多少?现在该是测试这份感情稳固性的时候了吗?二十个寒暑聚成的生命,并没有太多认知,心中的不安并没太过泛滥,是对他太有信心,还是太过不在意这份感情?

她不愿去多想。

今天范群没课,而她有三堂课。甫一上完,便有一位日语系的助教拿了一张纸条给她,上面写了一个地址,端正的字迹来自范群之手,并有几个字:

一起用中饭好吗?我等你。

范群

没有想太多,出校门招了一辆计程车往范群所写的地址驰去。微微紊乱的心口明白诉说着想念的心情,她是想他的,不然不会失了平静显得迫不及待。

十分钟后,她在一幢办公大楼前站定。大楼的七至十一楼标示着“川端集团开发事业部”,看来是范群家中的事业之一了。

原本以为上楼后会经过层层通报,不料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范群愉快的笑脸展露在眼前,他张开双臂,让她不由自主的投入他胸怀。

会思念的人不只是她……那真是好!

“知道什么是望穿秋水吗?”他低笑着。

她与他的身躯分开些许,淡着晕红粉颊回道:

“你知道我今天有三节课的。”

“我知道,我是指太久没见了。”欣悦的拉着她的手穿过好奇注目的人群,他领她走入一间个人办公室。

“在忙吗?”她好奇的打量大办公桌上金底黑字的品牌:高级特助川端群己。这时才有机会打量到一身西装革履的他。很是商业人的派头,就像赵哥一样。

以往总见惯了他随意而休闲的穿着,柔软如婴儿的黑发不随风飘动时,总安静的垂在额前。但此刻不同,穿得正式,头发也理出一个型,使商业味道浓重,也符合他成熟的年纪,但看得并不习惯。

一如她比较希望他叫范群而非川端群己。

范群随着她的目光看向桌上的牌子,笑道:

“这是临时放上去的,原本这是我堂哥裕的办公室,我只是偶尔提供一些意见的小幕僚。”

她点点头,看着手上的表,才十一点半。

“还不是吃饭时间,我来早了。”

“不,我可是痴痴等了一早上了。”他拉住她双手,半靠着办公桌与她平视她才二十岁,谈未来还太早。而他已是二十八岁的“大人”了,会打算的不只是恋爱,也应该不会满足于恋爱,计画更长远些,会是终身大事,那种她从未深想过的未来。这种落差令她有些烦躁,以及不安。

“你……快要回日本了。”现在是十二月了,她仍是不知道分开后,两人之间可以算得上什么。

“是。我没有资格向你要求承诺。”他叹息。

“那……就这样算了吗?”早晚要谈的,她不愿再闪躲下去了。虽然他说过要两边跑,虽然她也相信两心相契时,距离不会是问题,但没有人能保证时间与空间会带来什么难以预料的伤害。

陆游深爱着唐婉,然而在各自嫁娶后,还不是徒留一阙“钗头凤”的悲叹?

“不能算!”他着急道:“我知道你的心不安,但我也不好过。如果我够自私,会立即要求你嫁给我,不去顾念你的家人与学业,可是爱情不该是其他生活的戕害,不能因为私心要成就两人,于是放弃任何事也无所谓。即使我非常害怕可能会有的变数,但我宁愿选择相信这份感情。”

“记得吗?我说过我对“范群”以外的你感到陌生。当你不是一个老师的身分时。”她抽出自己的手,缓缓走向窗边,俯瞰着下方的车流。

“你在不安吗?”他走到她身后问着。

她点头。

“那你的不安一定没有我深。”将她扳转过身,两两相对。一丝不苟的发丝终究垂落在额前成刘海。

“每次只要一想到回日本的日子近了,心中总不免着急着我俩的进展未到海誓山盟的地步,高开熹还笑我呢,他猜我们连接吻也不曾有过。你一定猜不到我有多想吻你。但每每自问于有没有资格时,都告诉自己一切都太快了。”

“你又没谈过其他恋爱,怎么知道“快”与“慢”的拿捏在哪里呢?”她伸手圈住他脖子。

他心一动,不由自主拥近她柳腰,往自己怀中缩绻。

“那……现在可以吗?我……我可以吻你吗?”

“如果我说不行呢?”她喃问,见着他的唇近到几乎可以轻触她的。

“那我就不——唔。”他的声音消失于红唇的围堵中……

被动很快的转为主动;吸吮,来自人类天生的本能,即使没有类似的经验,也自然而此会产生更进一步的举措,试采的舌尖抵入她唇中,轻轻搅动她的震颤羞涩。

不知过了多久,渴求新鲜空气的肺迫使他们不舍的分离。羞眼相对,无言的品味着初吻的欣喜。

突地,她笑了出来,将面孔埋入他颈项中。

“怎么了?”微喘的问着,唇角也不自禁显露笑意。

““进展”……也可以是很快的。”

“啊,罗红,我被你吓呆了。”温存的搂紧她,不敢相信两人之间的初吻未曾酝酿就发生了。而且还是向来少有主动的她引发的。

她抬头看他。

“有时候你想得太多,担心得太多,却不愿让我分担,也不让我经由保证来让你安心。

我在想……或许当我的担心与你等量多时,代表着你爱我一如我爱你吧,我想测试一下……

其实,也想尝试你的唇碰触起来的感觉。”

“你已真爱上我了吗?”他屏息且虔诚的低问,不敢让狂跳的心与紊乱的心神太显露,吓到了伊人。

“我爱你。”她坚定的点头。

“天呀。”他闭了闭眼,又急切的张开,轻道:“我还可以再吻你一次吗?”

她点头,芳唇立即遭他撷取,诉尽了他的狂喜激动。

她爱他!她爱上他了!天啊!

***

“咳哼。”严肃而冷厉的轻咳,惊醒了深吻中的情侣。罗红抬头望去,便知道她看到的老人即是最有可能反对她的一名范家长辈。

“成何体统!扁天化日之下在公众场合卿卿我我,不愧是没有礼教的台湾女人。”川端老爷一连串严刻的批判,真是不明白自己聪明的孙儿脑袋瓜中在想什么!从来不在公共场合失礼的孙子,怎么会有这种行为,一定是被那女人带坏的!

罗红大抵猜得到眼前这个严肃的日本老人出口没有好言,不过她的困扰并不深,反正她又听不懂,只是略微好奇的看着,这人应该是范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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