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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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 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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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大满月后几天,客人便走得差不多了。吴妈妈得了主子的吩咐说可以动手了,东厢房又开始变得明松暗紧。可至今也有十来天了,那小竹笛却异常安静起来,就连清苑外也不再去了,只是安安静静留在东厢房做些杂活儿。

    难道是因为老夫人常常出入清苑,令六郎暂时叫停了当初的打算?可小竹笛又有不少天不曾出去了,专门盯梢的小点灯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可疑之处。难不成是这丫头猛然良心发现、不敢背叛主子了?

    何文竹也挺老实呢最近,只是不知这些“老实人”怀里到底揣着什么心思?皇甫惜歌想到此处摇头微笑。又专门嘱咐了吴妈妈与君眉一回,说就算小竹笛一直老实下去,也万万不能放松。以免万一哪天他们改了路数从别处下手,哭都来不及。

    呃,六日加更依然无法恢复,过节后遗症~~下周争取多更些~亲们周末快乐~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五十二章 筹谋

    第一百五十二章 筹谋(加更)

    又是三个多月后,绞缬作坊也终于落成并且正式开工了。这期间,萧孟朗几乎是日日往祝县跑,虽是黑瘦了一大圈,人却更加精神了——在这个世上在他心里,除了陪妻子儿子与亲近的家人,便是忙事业最幸福了。

    开工之前,萧孟朗一直带着他与妻子商议之后选出来的管事、皇甫惜歌的陪房之一贺家丰埋头琢磨各种串扎之法,以及防染浆的配制比例和煮染漂洗时间。再结合上萧孟朗前世对扎染的些许了解,皇甫惜歌梦中看过听过的一些技巧,终于摸索出了一套可以实施的方案来。

    小两口为了避免在作坊里做工的下人离去后另谋高就、会带走她们好不容易琢磨出来的独家技艺,又给下人们各自分配了不同的工种。做扎结的都是女子,作坊里有单独的扎结间,扎、缝、夹、缚等也是不同的人各做各的。

    庄子里的陪房共有四家。这四家里有两个媳妇子是没啥活计做的,还有三个十一二的、两个更小些的小丫头,田里的活计也用不上她们,这些人都能进作坊里做工,这便是七个,再加上五个新买来的死契丫头们,扎结间的人手便足够应付一阵了。

    而说到各做各的,萧孟朗便想起前世写字楼里的格子间,于是将扎结间里也做成了类似的模样。扎绸的三五个人同处一间格子里,而缝绸的几人又处在另一间格子里以此类推,如此的话无论是哪个离了这里,依旧还是没有手艺只有力气的下人,而他们随便再买上一两个调教三两天便能顶上空缺。

    至于浸泡染布晾晒蒸煮一类略带技巧的力气活儿,便由楚沐阳介绍给萧孟朗识得的官牙带来的一群十二三岁男仆们来做,一共十六个,都签了死契。

    萧孟朗之前翻了翻关于各种染料的古书,又回忆了前世妻子念叨过的常用植物染料,拍着大腿又生一计。守着几十顷的土地,板蓝根与紫草一类的染料不是完全可以自种、自给自足么?何必又叫染料铺子和商人们赚取那些中间差价?

    皇甫惜歌听了他的话,不由笑道夫君不但是个商人,还是个极好的商人,任何时候都能想到既省钱又省事的好法子。自给自足便不怕急需原料之时奸商们趁机抬价,何况若多种些,自己那两家陪嫁药铺也用得上——板蓝根与紫草何止是只能作染料,都是好药材呢。再多出的,还能卖给外祖家的几十家药铺啊。

    萧孟朗默然。惜儿的脑子转得也真是快,若说起经商来,又哪里比他差?这一味的夸奖他,他是该居功自傲,还是反过来将马屁拍回去?皇甫惜歌见他突然不说话了便不停追问他在想什么,待他将方才心中所想说出来,她立刻笑不可支。

    可不是么,萧家虽是世家,到底最近几代都在经商,三郎是个好商人也是情有可缘的。而她又这么有经商潜质,到底是为何?皇甫家那是不用说,大齐开国已经有一百多年了,皇家血统不容置疑;洛府既是世家又是杏林翘楚,药铺医馆不过是济世救人,与经商还是差着十万八千里。

    难不成是昏迷之时那九世之梦搞的鬼?那九世,不是会织布便是会扎缬,再不然便是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

    想到织布,皇甫惜歌豁然开朗。既是将扎缬作坊做了起来,何必只染丝绸?普通百姓家穿不起绸缎的姑娘们也是爱美的,难道不能染些细棉布粗土布供给她们?

    可她才一说出这想法儿,直接便被萧孟朗否定——扎缬是种独有的工艺,粗布土布再不值钱,经过扎缬之后因了人工费染料费也会贵出许多,做土布扎缬不是不可以,可普通百姓依然是买不起穿不起。

    何况有哪个贵夫人和大家闺秀喜闻乐见于市井村妇们身上都穿着粗瞧之下与她们一般无二的扎缬花裙?这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又是什么?皇甫惜歌听了三郎的话颇不服气,说我便不在意那许多,她美美她的,我美美我的,难不成还拦着人家不许穿相似的衣裙么。

    说归这么说,皇甫惜歌心里还是明白三郎说的在理。没有任何一种生意是能将穷人富人一网打尽的,就连看病吃药都是一个道理。一样的风寒,富人许就配两付好药回去煎了吃,穷人却只能生扛……想到这里皇甫惜歌不由得叹了几口气。

    萧孟朗却看着妻子笑起来:“傻惜儿,难道你以为粗布土布细棉布扎缬出来,富贵人家不会买么?只要花色新鲜,卖价能比扎缬绸便宜几许?因了那材料的质朴粗犷,保不齐销路也不比绸缎差呢。况且扎缬工艺奇特便奇特在每块布料的花纹花色绝不相同…”

    皇甫惜歌眼睛一亮。可不是,扎缬这玩意儿是卖花色不是卖布料啊。她又何尝是想造福天下所有爱美的女子,她不过是想多开些思路多赚些银子罢了,只要银子能赚来,至于什么扎缬绸扎缬缎扎缬土布是谁买的、谁穿了美与不美与她又有什么干系?

    萧孟朗的打算无疑又是沾了前世的光儿。扎缬粗布即便不能像前世那般做成拎包手挽袋、桌布和挂饰,至少也能做成靠枕迎枕椅搭椅袱吧。待销路慢慢打开、工艺逐渐成熟灵巧之后,做些中堂挂画也不是不可以的。

    只是想法终归是想法。万事由简入繁才有发展才有希望,哪能一开始便贪多嚼不烂。各种好想法且留在心里吧,任你前期做了多少防范工作,谁也不知哪日会被别人偷了手艺,繁琐的工艺可是留待应急和翻本的。

    就好比鹿场里鹿与狍子的养殖。若不是他最开始便留了一手儿,分工分得细致到个人,任何一个下人都不甚懂得所有的养殖方法,那赎身离开的范程义家岂不是早将鹿也养起来了?

    后来听说范程义家也包了块山林地,萧孟朗便嗤笑外加苦笑。嗤笑是嗤笑这老范自不量力,苦笑是苦笑看来这老范攒了一辈子的银子要打水漂。

    范程义一家赎身离开不满一个月,鹿场便来了个外乡人要买鹿种。鹿场的管事刘景年是萧孟朗亡母当年最信得过的陪房,如今又是萧孟朗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听说有人来买鹿种,便再三劝告三爷万万莫应下卖给那人,那人绝对是老范派来的要抢咱们家生意。

    萧孟朗又何尝不知道那外乡人便是老范的人?那人操着一口山西口音又长得黑炭般,老范那没出阁的姑娘定下的夫家,可不就是山西的煤炭窑主子?鹿场过去往外卖过活鹿不假,却都只是一对两对的未成年小鹿,或是大户人家放鹿养鹤附庸风雅,或是买给小孩子养着玩儿图个新鲜。哪里卖过鹿种?

    当时的萧孟朗寻思来寻思去,却嘱咐刘景年:“你去,应下卖给他五对,一对八千两银子一文不能少,一共是四万两现银当场结清。多一对少一对都不卖,成就成、不成叫他走人。”

    若不是惜儿的山庄里也养起了鹿,哪有这些许的鹿种卖给欲夺养鹿一杯羹的外人儿?范程义自以为他曾经在鹿场负责过两年鹿的饲料、后来又管理起了鹿舍清理打扫便也能养鹿了,真是异想天开。

    刘景年听了三爷的吩咐嘴张得老大,稍微一琢磨也马上便明白了。鹿场之所以规模越来越大,还不是得益于三爷那所谓的科学喂养和科学管理?

    他一直不明白什么叫做“科学”,却也知道日日按着三爷的吩咐盯着鹿场里各人负责各人的事儿,所谓的术有专精责任到人,谁自己打理的事儿都是手到擒来、却对别人的活计懵懵懂懂,自己这一摊子出了毛病还得全扛下,或扣月钱或扣红利赔偿主家。

    刘景年摇头叹气。老范啊老范,你这回可要栽啦。好在老范那姑爷家有的是钱,要不然三爷也不会忍心赚他这几万两银子。

    那山西人将鹿种买走了之后没多久,便到了鹿的繁殖期。萧孟朗这边先是听说老范的山林地鹿场里有母鹿难产,再就听说小鹿羔子没几只存活下来的。范程义的姑爷还想来萧孟朗的鹿场捣蛋要说法儿,却被老范拉住了——到底错在哪儿,老范自己也明白了,何况他姑爷一个挖煤炭的暴发户,哪里斗得过萧家。

    后来老范求爷爷告奶奶才算见到刘景年一面儿,原来他想求刘景年与三爷递上几句话,问三爷能不能收了他的鹿场——他实在是经营不下去了,就算银子顶得上,没那能力打理。

    萧孟朗用了范程义当初投入的两成多一点,便将他那山林地鹿场盘了下来。派了一个信得过的管事带着几个十来岁的小厮过去打理,只养兔子。眼下这兔子场也为他赚了几百两了。

    范程义将这鹿场转给了萧孟朗后,便拖家带口随着姑爷去了山西。临走时叹气说挖煤炭只需要一把子力气,比养鹿容易多了。萧孟朗说毕竟主仆一场从此再难见面,叫刘景年替他送了二百两银子的仪程。刘景年回来后说老范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最后只有一句话:悔不当初。

    失眠,紧着码出来加更一章,提前祝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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