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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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曾绝望-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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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萧珏,离婚吧(虐)

正文 第七十六章,萧珏,离婚吧(虐)



 “你知道振东为什么亏空的那么严重吗?”金麦色的阳光斜斜地洒在甄淑妮的脸上,愈发艳光四射。

心弦仿佛被人细细的扯动着,田宓忍不住抬起秀气的下颌。

甄淑妮缓慢地笑了:“其一呢,是有人泄密,把振东的一切商业动向都告诉了它的竞争对手聂氏家族旗下的明远集团。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整个帝都都在疯传,振东的一把手田振业即将被公诉,涉嫌的罪名则是行贿受贿,买卖选票,贪赃徇私,还有诈捐抗震款项。”

“你胡说什么!那些都只是谣传而已!”

这番话田宓不知在心中合计了多少次,但是此刻由甄淑妮说出口,她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公诉……

她只知道爸爸被检举了,却不知道这件事已经被提起公诉。

甄淑妮纤指一扬,褪下面上的墨镜,目光凝重:“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田宓?这是一个阴谋,一个聂派政党苦心积虑想要打垮萧家的阴谋,而毁了你们田家,只是他们要做的第一步。坦率的讲,现在对方已经把局布的七七八八,只等着萧珏自个儿往里面钻。其实从萧珏接手反贪倡廉工作的那一刻起,关于你父亲的检举信就已经准备好了。聂明祯看似是在重用他,其实是在逼他,假如他查这个案子,势必要对不起你,更重要的是这个案子背后牵扯到还很多官员的利益,那他得罪的人也就不只是田家了;假如他把这个案子放到一边,聂明祯就会借着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候把他包庇田振业的事实爆出来,然后再名正言顺地任免他。其实假如萧珏只要明哲保身、不管田振业的事情也就入不了这个圈套,可惜,你知道吗田宓?田振业的那封检举信他私自压了整整一个多月,一个多月,足以落实他包庇的罪名。”

午后的阳光,就像是一把黄金萃洗的刀子,晃着柔软灿烂的光泽,直直戳进田宓的心口。恍然想起萧珏在巴塞罗那时对自己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她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一绞一绞地痛,跟着眼前发黑,过了好一会,才算渐渐缓过来。

一个多月,整整一个多月,他独自忍受了这些多的压力,可是她却毫不知情,甚至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误解他、想要逃离他。

然而,毕竟有了前车之鉴,田宓还是不敢完全相信甄淑妮的话:“如果这些话都属实,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难道说这件事和你也有关联。”

“别人都说你傻,我看你其实一点也不傻,”甄淑妮挑着尖细的眉,笑容清淡却隐隐嘲讽,“至于这些消息我从何而知,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请你自己好好想一想,田振业行贿受贿,民众会怎么想萧珏?他们会想,是不是萧珏为了打通官路,所以在背后指使呢?还有那次地震捐款的事情,一旦坐实了田振业诈捐的传言,萧珏也会跟连着受牵连,你不要忘了指挥抗震救灾的人就是萧珏!当然,最直接最可怕的一条罪名,就是买卖选票,只是这一条,就足以让萧珏万劫不复。”

寒冷,透骨的冷,一点点地盘踞于田宓的身心,她当然知道参政对萧珏和整个萧家的重要性,当初萧珏肯牺牲和甄淑妮的那段感情来娶她,也是这个原因。

可想而知,假如他失去了现在的地位和权力,对他、对整个萧家将会是多么巨大的打击!

田宓反复深深呼吸,耐心等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一些,才慢慢地开口:“你不是很恨我吗?为什么还要跑来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爱萧珏,我不想他出事,”甄淑妮的眼凌厉地自田宓的头顶扫到脚下,又从脚下扫回头顶,“你呢?你爱萧珏吗?”

这样审视般的目光令田宓有些心慌,她偏过头,缓缓地说:“怎么可能不爱?”

甄淑妮嗤笑一声,眉里眼里全都是讽刺:“好的爱情,是让他因为你而拥抱整个世界。坏的爱情,则是让他因为你而放弃整个世界。让他为你而放弃一切,这就是你要给他的爱吗?”

田宓的心里猛地一缩,她颤抖着向后退了一步,双手也不自觉地握住路边的栏杆,才渐渐觉得有了一丝依靠:“我答应过他,永远不会离开他,这一辈子,永远都要握紧他的手走下去。”

甄淑妮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地笑出来,眼里却冒着火:“如果你不放手,他就会因为你而受牵连,甚至因为你而失去一切。你的爱真是自私、可笑,一文不值!”

田宓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她用力按掐自己的手心,才发觉那里已落满涔涔的汗。

甄淑妮看着她,笑容依旧温婉美丽,可是从她唇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枝森冷的箭:“田宓,听我一句,真的爱他,就离开他吧。你们在一起是不可能幸福的,有人要在暗处害你们,这是你们躲一辈子也躲不过去的。你现在放手,一切都还来得及,再迟点的话,会有更多你意想不到的人跟着你受罪。”

“你说够了吗?”田宓缓缓地抬起头,心慌乱到极致,人却反而镇定下来,“说够了我就走了。”

“不送。”

田宓不知道自己是走回家的,她只记得那一路上都是明亮到刺眼的日光,和缤纷的泡桐落叶。

在巴塞罗那的那几天,天气也如这般晴好,路边的树丛却总是郁郁葱葱的,那样的生机**,连呼吸里都透着草木的芬芳。

田宓一直以为,这一生都会像那几天一样,晴光潋滟,云影明艳,而萧珏就在她身边,永远握着她的手。

可是眼下,秋天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到了尽头,秋叶也将永远地离开它赖以生存的树干,她甚至能感知到枝叶分离的那一刹那,撕扯般噬骨的疼。

不能有眷恋,不该有眷恋。

这是命。

*****************^…^我是消魂的分隔线^…^*********************

回到家里时天色已渐深沉,田宓特意买了好多的菜想要为萧珏下厨,却在推开门的时候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来。

是萧珏做了红烧狮子头。

她记得这个味道,大概以后也再不会忘记这个味道。

这顿饭田宓吃的很慢,也很心不在焉,她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萧珏,她忽然发现萧珏似乎清瘦了些,原本饱满的双颊现在竟也变得单薄挺立,('霸气书库:www。87book。com')大概是长时间都睡不好觉,他的眼底似乎有着一层浅浅的晕黑。

为什么她从未发觉萧珏的这些变化?

她还记得自己初见萧珏的时候,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明润逸群,如果没有遇到她,他的人生就该是一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壮烈豪迈。

如果没有遇到她,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落魄压抑、活的这么累、这么苦。

如果没有遇到她……

“干嘛一直看着我,你自己怎么不吃?”萧珏咽下最后一口米饭,笑着抬头;“是嫌我做的不好吃吗?”

恍然回过神来,田宓勉强笑了笑:“我看着你就饱了,你秀色可餐嘛。”

“是吗?可我觉得你更秀色可餐。”萧珏坏笑着忽然按住她的肩膀,弯下腰就要吻她,然而他的唇角却触到了一片湿凉。

他顿下来,眉峰深深地蹙起:“怎么了?”

“我买了菜,本来想给你做饭吃呢,我最近太忙,总是没能照顾你,”说话时,田宓的手不自觉地*起他脸上清俊的线条,心头却更加酸楚,忍不住又是一句哽咽,“你看,你都瘦了。”

萧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笑着摇摇头:“傻孩子,哭什么?”

惊愕于自己竟然流了泪,田宓尴尬地笑笑,站起来想要帮他乘汤。

萧珏看着她:“没关系,以后多的是机会,你每天都可以给我做饭吃。”

田宓正盛起一勺鸡汤,闻言手微微轻颤,便洒了半下在桌上。

她真的好想每天都做饭给他吃,好想好想。

晚饭后她去刷碗,她感觉到萧珏站在身后看了她好久好久,之后她路过书房时,看到萧珏正伏在桌子上,他的右手执着一支笔似是在写着什么,写写停停地特别艰难。他的右手里却擎着一只乌木烟斗,烟圈一丛丛地里面冒出,让人瞧了心里说不出的凄清。

田宓就在门口长久地注视着他,明灿的灯光一浪一浪地洒在他那直挺的脊背上,却只留下一道冷清的阴影。

最后萧珏终于写好了那张纸,田宓眼看着他把那张纸用政府专用的信封封好,又郑重其事地塞进他一直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接着如释重负地舒展着双臂,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晚上有欧洲杯,萧珏一直看到夜里两点多才疲惫地睡下,等到他睡熟后,田宓才轻手轻脚地起床,到书房拉出那个公文包。

公文包里空荡荡的,田宓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翻出那个信封,然而,棕黄色的牛皮纸上却印着工工整整的两个字——“辞呈。”

指尖悄然间攥紧了手里的信封,仿佛用尽了力气,可田宓的身子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她胸腔里某个空掉的地方,还是一跳一跳地疼。

萧珏真的要辞职吗?

田宓还记得他在办公桌前那艰难抉择的模样,她一直以为自己为爱争取决不放弃是正确的、是毋庸置疑的,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到底是拖累了他。

也许一开始她就选择放弃,他的人生会不会轻松许多?幸福许多?

回到床边的时候,田宓已经很小心去放慢脚步了,但萧珏还是敏感地睁开了眸子,他伸出双臂,将田宓圈在怀里,似是倦意还深着,声音也含糊不清:“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快进来吧,天凉了,小心感冒。”

“萧珏……”在他的怀抱里,田宓只觉得自己像溺水的人一般越来越无力,她看着他若有所思地问,“为什么你现在每天都这么有空?我每次回家都能看到你?”

“最近议会的事情不是很忙,怎么,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稍稍愣了一下后,萧珏拉过身边田宓冰凉的手放在他温热光裸的胸膛上,笑的露出牙齿。

“不是,睡吧。”隔着那层坚实的胸肌,田宓似乎能感受到他稳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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