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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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义工-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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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扯我衣角,我一扭头,小丽委屈地看着我,说:“你这睡得太死了,我怎么叫你也叫不醒,你还说梦话……”

    我呆了半晌,绝望地一捂脸:“原来是tm做梦。”

    我就说我没这狗屎运。就算要发财,前面也得有铺垫啊。小说里都这么写的,上个卫生间或者走个小胡同遇见个穿白衣服的大胡子叔叔,一脸济世救民地微笑,问我几个莫名其妙地问题,比如说:

    “孩子,你丢的是金斧头还是银斧头?”

    不对,这是《樵夫的故事》;

    “我是上帝,你愿意替我值一个月班不?”

    呃也不对,这是《冒牌天神》;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这特么是昆虫侠。

    ——反正小说里都这么写的。这要刚开头就中一千万大奖,谁还看了。太不贴近生活了。yy也是有技术含量的好不好。

    经理看我茫然不知忧伤心太平洋(这什么状态?),也懒得跟我计较梦中辞职的勇气源出何处,指着刚才摔我桌子上的一打文件说:

    “这些,数据不对,重新做。”

    接着又一叠文件砸在上面:“这些,格式不对,重新做。”

    最后一叠文件压在上面。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这些是格式不对还是数据不对?”

    经理冷冷地说道:“格式数据都对了。”

    我暗自长出一口气。经理接着说:“但是表格做得太乱了,要规范一些。”说完转身走了。

    我在后面赶紧屁精屁精地问:“头儿,具体怎么规范?”你看,我也是有小人物的智慧的。工作上你想拍上司马屁,就得恰到好处。有调查研究表明,工作业务上时不时向上司虚心请教,有活血通淤之功效。

    经理转过头,冷冷地说了一句:“重新做。”

    我感觉一种叫傻眼的表情出现在我脸上。

    周围一片吃吃地暗笑声。我更不爽了。

    暗骂一声笑你奶奶个熊。转过头看看堆积如山的文件表格,我不禁深深而又无力地叹了口气,一股蛋疼地忧伤涌上心头。

    这他妈得做到啥时候啊!

    正沮丧中,电话又响了。

    我一看,电话显示的是两个字:未知。

    上次我表妹从美国给我打长途,显示的就是未知。我一听是她,就存心想浪费她的国际长途费,硬撑着和她唠了一个多点,最后她让我给她邮钱买苹果5,我说我给你买个6——那时候6还没出来。在东北呆过的朋友都知道,我其实说了句骂人话。我表妹当然听懂了,然后她就把电话挂了。挂电话之前还特意告诉我说她从美国往国内打长途不到4块钱一小时,人民币。

    这个死丫头片子。一点成就感都不留给我。

    我郁闷地接起来电话,刚喂了一声,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中音:“你好,请问是loser先生吗?”

    我这个来气呀!我没好气地说:“把大舌头撸直了叫我中文名!路泽!我叫路泽!你有什么事?”

    低沉男中音:“……哦,您好,路……泽先生。我是您亲生父亲的代理律师,现在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您现在的父亲其实不是您父亲,您其实没见过您亲生父亲,您的亲生父亲其实在马来西亚,他现在快死了。”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这一天天的我他妈受够了!

    我丝毫没注意到经理走过来,也没注意他笑容满面对大家说着什么,我只干了一件事——我把手机放在嘴边对着听筒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这他妈算你妹的好消息啊?!”
第2章 豆浆门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我感觉有点不对,拿着手机转过头来,看到经理的笑容僵在脸上,一群同事如木雕般张大了嘴巴,满脸都是你真带种的震惊表情,无比崇拜地看着我。

    事后我才知道,当时经理满面春风地走过来,想把我们部门获奖的事告诉大家,结果他刚开口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我那边就一嗓子接上了:“……这他妈算你妹的好消息啊!”语速契合,衔接无缝,毫无违和感。

    回忆暂告段落,思绪转回现实,我回过神来,望向静等我答案的陈冰。心里无比挣扎。

    咋说呢?要怎么说才能把这段曲折的经历诉说清楚,让她明白我不是故意顶撞上司的?

    要知道,她可是号称人面蛇蝎,吃人不吐骨头的。要是我一句话应对不妥,那下场绝对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失业!

    一个恐怖的字眼出现在我脑海里,我完了我完了,我要失业了。房租咋办吃饭咋办生活咋办?我身上就剩个公交卡了。楼下饭店能刷公交卡不?刷不了的话我是不是要挨饿?不想挨饿我就得找个别的工作?干什么呢?昨天回家路过工地看见一群农民工在挖沟,我难道也要去挖沟?挖沟我身体不行啊!要是有个挖掘机还差不多,那么,学挖掘机到底哪家强?

    我在办公桌这边思绪起伏,陈冰在办公桌那边见我茫然无措,有些不耐烦,自顾自地说道:“既然你对上班睡觉和顶撞上司这两件事无言以对,咱们就说说下一条。”

    我怎么就无言以对了?我在组织语言好不好?我是怕说出来你听不懂啊!

    我刚要张嘴,陈冰冷冷地语音再度响起:“听说,你有招(zhao)妓(ji)行为?而且在公司里广为流传?”

    问了这个问题,陈冰挑了挑眉毛,眼中的厌恶之情已经十分明显。

    我再一次懵了。这他妈哪跟哪啊!

    谁说我招(zhao)妓(ji)了?我怎么就招(zhao)妓(ji)了?我一大好单身青年,我洁身自好,我德艺双修,我囊中羞涩,我双手健全……呃,反正我至于吗我!

    我愤愤不平地望着陈冰,一时竟说不出话来。陈冰察觉到我目光中的质疑和惊愕,她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似乎在嘲弄我还死不认帐。

    “啪”陈冰把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扔,身体往座椅上一靠,目光从黑框眼镜下沿部位向我射来,冷哼一声道:“我想,我没必要重复一遍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豆浆门’事件了吧?”

    豆浆门?这三字一出还则罢了,我却如当头一盆冰水浇下,一直凉到脚后跟。一幕不堪回首的往事浮现眼前——

    这事儿得从前几天开始说——话说我最近倒霉次数密集了点。当时,我正在公司办公区内废寝忘食地做表格。以前看修真类小说,描写长时间过渡时都来一句:洞中修炼无日月。我想我以后出个自传,大部分时间都应该来一句:埋头做表没个点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头也晕眼也花。我想怎么也得半个来小时了。要不我不能累这样。我刚直起腰决定歇一会,电话又响了(为什么要说又呢)。

    “嗡——”电话在办公桌上一阵振动。公司规矩,办公区内电话一律调成震动。据说这条规定刚公布的时候公司几个大龄剩女都乐坏了,因为她们的手机都是防水的。

    呃,邪恶了邪恶了。这前后没啥联系,别多想啊。

    我接起电话,看到电话上赫然显示着:房东张姨。我当时就怵了!一算日子,可不咋的!房租到期了。

    话说我这个房东张姨,年轻时绝逼是个风骚人物。年近四旬了,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说话那个腔调,含糖量特高,你立马就能联想到前些年某些特色电话声讯台。我不知道你偷摸打过没,反正我当时青春年少,对那些小卡片上的内容好奇得紧,偷摸打过几次,然后当月电话费就多了四百多。我爸交完话费也很淡定,就是找我合作了一下,请我听了一晚上皮带抽在皮肉上的响声。他出力,我受力。代价是我半个月走路都不利索。反正从那后,我对这种类型的女人声音就有过敏反应,一听就条件反射地屁股疼。

    租她家房子也是个偶然,想起来我就憋屈得慌,当初怎么就能找到她家的房子呢?租之前说得那叫一个勾心夺魄,什么左边邻居住的模特右边邻居住的空姐,楼上是艺术学校女生宿舍,楼下是动漫cosplay爱好者俱乐部,专门cos美少女的。整栋楼就我这屋热水器是新换的,以前的租客就是受不了邻居美眉们总来借浴室所以退租了。

    你说她怎么能把一个独自在外求租的单身男性的心理诉求研究的这么透彻呢?所有和单身男青年租房子有关的美好幻想她都给说出来了,我严重怀疑她看过两部甚至两部以上的都市****类yy网络小说。当然,这是我后来想明白的。那房子具体怎么回事我待会再说。不过我先剧透一下所谓的cos美少女俱乐部的真面目,其实一句话你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你见过cos美少女站着小便的吗?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一咬牙接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了张姨甜得腻死人的中年妇女语声:小路儿呀,知道我找你啥事吧?

    小鹿儿……我他妈还羊驼呢。

    我一脸假笑,连声说,知道知道,我都准备好了。晚上你过来就行。

    张姨电话里一阵欢愉地浪笑,腻得我菊花一紧,我都怀疑她老公天天和她说话怎么还没得糖尿病。这穿透力太强了,耳朵里痒的不行,我就下意识地把电话挪开,掏了下耳朵,一不小心按了免提键,于是电话里冒出了这么一句:

    “那我晚上就去你那哦,你把钱准备好呀!”

    把钱准备好呀……准备好呀……好呀……

    国产山寨手机的大功率外放功能优势,在这种空旷安静的办公区内展现得淋漓尽致。一名中年妇女刻意装嫩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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