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才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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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吃才会赢- 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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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里是深宅大院儿的最深处,附近又没有汽车便道的扬尘土,院子外面还有竹林挡着,这屋子里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不擦扫也没什么灰尘落进去,于是放下抹布又去打水浇花,哑爷爷本想帮忙,被罗扇强行摁住:“您老要是插手就说明嫌闺女我干得不好了,那我以后可就不给您老讲笑话唱歌说故事了!”

哑爷爷心道不给唱歌也还罢了,反正丫头你哪句也没唱在调上……

于是哑爷爷只好放弃了和罗扇抢活干,被她哄着绕着院子遛弯儿锻炼身体去了。浇过了花花草草,罗扇想起了本院的另一名成员二狗子同学,那货也得吃东西吧?于是从灶房里拿了些食物便去了前面廊下,八哥二狗子正迎着初升的晨日梳理自己黑亮亮的羽毛,见罗扇一摇二晃的过来了,鸟嘴一张便道:“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

罗扇登时面目狰狞地滑步上前,仰脸儿瞪它:“姐送你七个字:F;U;C;K;Y;O;U!”

二狗子翅膀一扇,一坨宿便砸下来:“呱呱!大青蛙,烂嘴巴!”

罗扇脚踩七星步闪身避过,歪着烂嘴巴阴险一笑,举起手中的大白馒头给二狗子看:“喏喏,小二,姐姐来给你送早饭了,来来,吃嘛,快吃,大白馒头热乎着哪!”

二狗子扑扇着翅膀暴躁起来:“二狗子要吃饭!二狗子要吃饭!”

“咦?这么大的白馒头你不吃么?”罗扇举起另一手里整根的黄瓜,“要不吃水果罢?夏天喝点清凉的对身体好,泻火!来嘛,来嘛!快吃呀!”

二狗子拼命撞着笼子:“二狗子要吃饭!吃饭!”

“矮油,小小年纪就挑食可不好哦,馒头也不吃,黄瓜也不吃,难不成你是食草动物?”罗扇转身拔了把杂草回来举给二狗子看,“吃罢,吃的是草,挤出的就是奶。”

二狗子气疯了,一串鸟语中偶尔夹杂着几句人语连珠炮似地从嘴里崩出来,罗扇推测它是在骂她,心中顿觉爽快,腰一叉仰天大笑:“姓二名狗子的那只!下回再敢叫姐青蛙,看姐给不给你饭吃!这院子以后是姐掌厨了,你不赶紧巴结着点儿,姐下回就给你饭里下巴豆!”

二狗子扑腾了一阵,掉了一地的羽毛,最终累得喝了多半盅的水,眼儿一闭不愿搭理脚下那恶毒的女人了,罗扇得意洋洋地转身往后院走:饿丫一顿叫它知道这院子现在谁是NO。1!

待听不见罗扇的脚步声了,二狗子才睁开眼睛,理了理羽毛,嘟哝了一句:“F;U;C;K;Y;O;U!”——

134、有得有失

罗扇很快就给自己安排好了每天的生活内容:晨练――其实就是围着院子跑两圈;抻抻胳膊拽拽腿;然后做早饭,浇花捉虫,喂二狗子;上午绣花,做午饭;下午看书――前面正房书室里整整一墙的书,足够她打发光荫的;然后做晚饭;绕院子遛弯儿消食顺便喂二狗子;和哑爷爷乘凉及单方面聊天;洗洗睡。每七天抽出一整日的时间来把正房打扫一遍,保持环境卫生和心理健康;就酱。

这样的日子简单安逸又充实,罗扇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完全适应了,白大少爷第三天来看望她,竟然把她留在青院二号小厨房的榨汁机和打蛋器也一并带了来,这着实令罗扇喜出望外,顺便问了问白大少爷金瓜和小钮子的情况。

白大少爷说金瓜和小钮子又回去了一号小厨房当差,玉勺被打发到了别的小厨房里补缺,金盏还是青院的主厨,虽然小厨房超员了一人,不过因白大少爷、表少爷和方琮现在都住在青院,也就没有再裁员。

罗扇见说到了表少爷,就拜托白大少爷帮忙给表少爷传个话,说自己现在不能帮卫氏方便面出力了,请他多多包涵,另请白大少爷下回再来时帮她把落在二号小厨房的一些自制佐料和酱汁顺便带过来,白大少爷满口地答应了。

蹭了罗扇几杯柚子蜂蜜茶后白大少爷高高兴兴地走了,过了几天再来时果然拿了不少的东西,甚至连罗扇酿的几坛果酒也背在背上带了来,罗扇给他烘了小蛋糕,吃饱喝足后又心满意足地去了。

烘蛋糕的奶油是罗扇借哑爷爷之“口”从府里食库调来的,每隔半个月都会有人到枕梦居门外敲门,哑爷爷便把写了所需各式东西的纸给了那人,到了下午所有东西就都能送来。罗扇因此而再度察觉了这枕梦居在白府中非同一般的地位――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无论要什么东西都没有被驳回过的。

有了大把的食材和自己得心应手的炊具,罗扇的生活安排就又多了一项内容――享受美食。这里所谓的享受当然不是指吃,毕竟她的身份只是个下人,这里面许多珍贵的食材未经主子许可是不能入口的,所以她的享受来自处理食材的过程,譬如把玫瑰花做成玫瑰花酱,蓝莓做成蓝莓酱或蓝莓果汁,还有葡萄酱、葡萄汁、葡萄酒、青梅果酱、青梅酒、菠萝醋、菠萝蜜饯……等等等等,如此这般天天做着自己最喜欢的事,愈发觉得这日子充实又美好,人也一天天滋润起来,不由暗叹:果然美食是治愈一切吃货的无上良药啊!

罗吃货的心情一好,看二狗子也就觉得比以前顺眼多了,虽然二狗子仍然不顾死活地叫她大青蛙,她大人不计小鸟过也懒得再同它计较。每天她都会拎着鸟笼带着二狗子满院溜达,浇花的时候就把它放在花丛里,偶尔故意连花带鸟一并浇了,惹得它操起双语对她破口大骂,她就哈哈哈地笑得前仰后合。

晚上乘凉的时候罗扇也带着二狗子,把鸟笼放在旁边。给它和哑爷爷一起讲故事、唱歌、说笑话,二狗子经常插嘴,虽然鸟嘴不对人唇,倒也添了一份热闹,而当罗扇唱起歌来,二狗子就彻底安静了,这让罗某人愈发得意:果然音乐是不分国界和物种哒,这才是最好的交流方式!连这可爱的鸟儿都被咱征服了,放眼全小院儿还有什么是咱征服不了哒?!

一曲终了,二狗子忽地诗意大发:“寂寂孤莺啼杏园,寥寥一犬吠桃源……”

――次奥啊!这扁毛畜牲跟谁学的?!跟谁学的?!你才是犬!你、你二犬子!

罗扇正待狠狠教训这鸟货一番,却见它忽地叹了口气,语声幽幽地道:“如是,如是,你何其狠心?丢我一人在此,凄凉终老,心痛至今?”

罗扇怔了怔,这才明白原来二狗子是在学人说话,那两句诗和后面这几句叹息无疑是白大老爷以前来这里时吟过、感慨过的,被它无意听了去,这会子不知触到了哪根神经就给翻叨了出来。

罗扇看着二狗子人模鸟样地叹气,心道“心痛至今”也许有,“凄凉终老”却是胡扯了,谁不知道你白总纳了好几房的妾室,再深的感情若没有另一方的回应也迟早会被时间消磨殆尽的,你以为人人都是大盗岳清音啊?!……咦?他们是谁?

罗扇回过神来,一偏脸,却见哑爷爷失魂落魄地呆在那里,一双浑浊的老眼里竟有着泪光,不由吓了一大跳,连忙问他怎么了,哑爷爷忙摇手,打了个呵欠示意自己困了,起身颤巍巍地回了房间。

每个人都有自己或大或小的伤心事,而尤其感情上的不如意只能自己想法子调节,别人是帮不上忙的。罗扇也叹了口气,用草叶子逗弄笼子里的二狗子,低低地教它吟诗:“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教了七八首,直到二狗子**得口干舌躁背出了“阿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爹娘”后,罗扇骂了它句“脑残!”,二狗子回了一句“猪猡!”,这一天就结束了。

白大少爷隔三差五地会来看望罗扇,每次来都是大中午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府里大部分人都在午休,到处走动的人极少,不易被人发现,而且到了枕梦居后还可以蹭到罗扇做的饭后小点心。

哑爷爷吃完午饭就回房休息去了,白大少爷就同罗扇泡上一壶茶坐到廊下去,边吃边喝边闲聊,白大少爷给罗扇讲府里的新鲜事,讲府外的真假传闻,讲他做的稀奇古怪的梦,罗扇眯着眼睛靠在马扎靠背上懒洋洋地听着,偶尔插嘴八卦几句,其余时间就这么静静地听,从白大少爷的话里寻找一些渐逝渐淡的影子。

白大少爷说御贡的名单已经批下来了,卫氏方便面和白家“宁鳌毕盗忻朗橙都榜上有名,所以白二少爷近期比往常更加的忙了,要发展柠檬的产业链,要在全国开连锁专卖店,还要大量地招人手、培养能干的心腹和管事们。

罗扇最为高兴的是卫氏方便面的入选,如此一来整个天龙朝就只有卫氏一家可以做方便面了,虽然每包面赚不了几文钱,但架不住量大啊,如果也能在全国建立连锁专卖店的话,薄利多销,那营利也是相当可观的哩!

这么一想罗扇就坐不住了:自己只投了那区区四百两的银子入卫氏的股,表少爷的生意越干越大,自己这点股份可就真成了一毛之于九牛了,再这么下去沾表少爷的光越来越大,将来这人情也就越来越难还,思来想去,罗扇拉着白大少爷进了书房,取了纸笔出来歪七扭八地写了封信托他带给表少爷,信上内容大意是自己打算撤股了,知道表少爷必不肯同意,因此想了个两全的法子,即如果将来她罗扇能够以**身离开白府,请表少爷将卫氏方便面专卖店免费盘给她一家,她愿意做表少爷的直销商,两个人还是合作关系,如若表少爷仍旧不肯,那么她从此后便与他断绝任何关系和往来,让他再也联系不到她。

如此连哄带逼地写了一大篇,信送到表少爷手里后直让他又是气又是笑,把信纸折好往怀里一塞,笑嘻嘻地贴上白大少爷去,好声好气儿地道:“大表哥,你就告诉我小扇儿被藏在何处了罢!我天天伺候你洗脚沐浴上厕所还不成么?”

“我才不要丑男人摸我脚摸我屁股呢!”白大少爷白了表少爷一眼,嫌恶地推开他。

“大表哥,你就告诉我呗,我这么心疼小扇儿,绝不会把她的藏身处泄露出去,你就甭瞒着我了呗!”表少爷死缠烂打地重新粘上去。

“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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