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正出神的想着,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差点和他撞个满怀,
“对不起!”那人红着脸,不好意思的道歉道。
“呵呵!没关系。”
张扬定睛一瞧,原来是镇上齐治青的儿子齐明明。他个子中等,五官俊秀,听说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南京大学,上学期间,由于压力较大、太过用功,导致精神有点错乱,现在休学在家。
张扬记得,他带公安刑警们去检查小琴的尸体时,好像看到明明也在那附近转悠。
张扬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是他作案吧,随即摇头,嗨!真是胡思乱想,怎么可能呢?
下午,张扬心事重重地刚进办公室,电话响了,他拿起话筒,传来李书记的声音,“小张,明天早晨上面要来检查工作,今天要把相关资料全部集中到会议室。”
张扬抬起胳膊,看看手表,还剩5分钟就到下班时间了。
他快步来到各办公室,见莎莉他们都在做下班准备,他笑呵呵的说道:“嗨!美女们!都先别走,明天早晨上面要检查工作,你们把工作资料都拿到会议室去。”
莎莉一听,就皱起眉头,嘟囔道:“早不通知,晚不通知,偏等下班时间。回去晚了,万一碰上连环杀手怎么办?”
张扬心中有点不悦,但却笑着说,“哪有什么连环杀手,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自己吓唬自己。急着回家干嘛呀。”
莎莉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和小左把资料抱到会议室。
她们正在会议室忙着把资料排放到会议桌中间,突然“嗵”的一声巨响,把大家吓了一跳。
原来是个花盆被摔在地下,接着冲进来一个穿玫红色长裙子的胖女人,她气势汹汹的指着莎莉就开始怒骂,骂似乎不解气,又用力把胸脯拍的“嘭嘭”作响,接着又使劲“啪啪”的拍着桌子。
小左看到这个傻女人情绪激动,好几次把自己的巴掌都拍痛了,忍不住去搓手,还是继续拍桌子,就忍俊不住,却没敢笑出来。
那莎莉却只顾低头摆放资料,像是没听见似的,硬是一声不吭。
小左感到有点奇怪,莎莉向来伶牙俐齿,从不让人,这次怎么修养如此之好,居然任这胖女人百般辱骂。
看到胖女人一副不把莎莉骂倒骂晕,誓不罢休的样子,小左实在看不下去。再说自己不去劝解,情理上也说不过去。于是,她好言劝胖女人道,“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
胖女人骂的口干舌燥,无人理她,正觉无趣。听到有人接她的话茬,又来了情绪,她恶狠狠地冲到小左面前,指着小左的鼻尖,吐沫四溅,声嘶力竭的吼叫一番,把小左吓的连连后退。
莎莉轻轻拉了一下小左,悄悄说,“别理她,她就这样,装疯卖傻,死不讲理。”
张扬在办公室听到吵闹声,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赶紧到会议室,见胖女人正发疯似的又吼又叫。
“玛依奴尔,你怎么了?”他用带着民族腔调的语气问道。
胖女人朝张扬看了一眼,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揉着鼻子,声泪俱下,指着莎莉吼道:“我好欺负吗?啊?”
“来,来,到我办公室去,别在这里吵,有什么问题,我来解决。”张扬对胖女人招手道。
胖女人朝着莎莉“呸!”的吐了一口,又狠狠瞪了一眼小左,不情愿的跟着张扬走了。
进到办公室,张扬请胖女人坐下,倒了杯水递给她,她接过来一饮而尽,差点没呛着,接着又举着杯子,粗声粗气的说,“再给我到一杯。”
张扬看到胖女人滑稽的样子,开玩笑说道:“看吧,你大喊大叫的,渴的吧!再来一杯,继续大喊大叫。”
胖女人连连摆手,“不喝了!不喝了!我不会对你大喊大叫的。”
“那你好好说,为了什么事情,你这个样子发脾气。”
胖女人气呼呼的说:她去办公室找人,看莎莉办公室的花土有点干,就好心拿莎莉的喝水杯子给花浇水,没想到莎莉沉着脸,把杯子从她手中夺走,她觉得受到歧视和欺负,就撒起泼来。
张扬了解情况后,为了缓和她的情绪,语气温和的劝道:“玛依奴尔,你热心的帮助浇花,没错,是做好事情,应该表扬你。那个莎莉对你态度不好,是不对的,她有错,我们要开会点名批评她。”
“不过嘛,”他用拇指掐着小指的尖尖,对胖女人比划道:“你嘛,没必要为了这么尕尕的事情大吵大闹,影响不好嘛。”
“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好吗?我给你解决。”
玛依奴尔看到张扬态度和蔼,彬彬有礼,不由频频点着乱蓬蓬的大脑袋,说,“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吵了,我听你的。”
胖女人终于像打了胜仗似的,昂着头,心满意足的走出办公室。
临到门口,她又回过头来嚷道:“你一定要开会批评她!”
“好的,一定的。”
张扬就是这样,善于调解各种纠纷,化解各种问题。从不激化矛盾,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些找事情的人,常常是怒气冲冲而来,经过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调解劝慰,最后都高高兴兴而走。
大家对他这种能力都很佩服。这也是领导对他非常器重的原因。
第二天早晨,上级检查工作组刚走,张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一群人乱哄哄的朝办公室走来,为首的是小豆子,拐拉着罗圈腿,气喘吁吁、惊慌失措,老远就喊:
“张主任,快去看哪!3号井后面的废井里有个死人。”
张扬一听,大吃一惊,“什么?你们看清楚了?”
站在小豆子旁边的黑蛋,连连点着光头说,“就是,就是,我们几个人去追呱啦鸡,呱啦鸡朝这个废井洞里飞去,我们把洞口堵上,进去抓呱啦鸡,结果发现里面有个死人,好像死了很长时间,我们没敢靠近。”
张扬让他们赶紧带路,进到废井洞里。果然,老远就看见一具尸体,为了保护现场,他让小豆子们千万别再靠近尸体。
他立刻给派出所打电话,派出所民警来后,经过勘察,确认是具女尸。尸体已经高度腐烂。面目模糊不清,长发,衣服已成碎片,唯一能看清的是女尸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这个女人是谁?是什么时候被人谋害的?谁也不知道。
经过排查,附近从没有女性失踪人员的报案,公安们提取了一些女尸身体上的物质样本,也没查出什么结果。
一直也没人来认领女尸。
此案又成了无头悬案。
在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菜地小琴的案件还没侦破,又出了件无名女尸案。
小镇上一时众说纷纭,人人都像福尔摩斯一样,判断、推理、猜测。有怀疑女尸是被人在其他地方杀害后,弃之废井的;有说可能是直接在废井洞里遭人杀害的;也有说,不定两起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
张扬感到忧心忡忡,非常自责。镇上治安归他主抓,现在出了两起命案,年底安全分也没有了。
难道真如莎莉说的,有个暗藏的连环杀手在小镇上吗?
如果有,这太可怕了!
二、两个好朋友
齐明明在家服完治疗精神病的药物后,就去找朋友梁新,见梁新正在帮奶奶劈柴。
他说,“梁新,你知道吗?昨天小豆子他们在3号废井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梁新淡淡的说,“我奶奶已经给我说过,我还不相信呢。”
“公安人员一点线索也没有,看来又是悬案呀!”
梁新用力劈柴,鄙视的说,“我看那些公安人员都是饭桶!”
“就是!菜地小琴的案子,也没有破出来,”
梁新轻蔑的翻了一眼,“哼!全是无能之辈。能破出案子才怪!”
明明扬着头,若有所思,“这个案子的确不好破,什么线索也没有。你想啊,那里是荒郊野外,根本找不到目击证人。嘿嘿,我看目击证人只有凶手自己了。”
梁新似乎没听见,明明继续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杀害的,咱们这里的派出所,没有刑侦设施,那些刑侦人员又没什么智慧,想破案?难啊!”
明明低着头,嘴里叽咕着,突然,他兴奋的笑起来,
“哈哈哈!梁新,你不是常常看侦探小说吗?咱们小时候就梦想能当侦探,我认为凭咱俩的聪明才智,说不定可以破这个案子。我觉得呀!你就是福尔摩斯,我就是那华生。哈哈!看来,咱们应该是天作之合呀。”
梁新停止劈柴,深深的望着明明,有点心酸,暗想,“明明精神还是有点错乱。”
明明见梁新一副沉思的表情,以为梁新赞同自己的提议,迫不及待的紧盯着梁新,问:“我说的对吧?你向来比我聪明,你分析分析,是什么人干的?”
梁新放下斧头,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应付道:“我判断,这个案子不是外面的流窜犯干的,就是因情杀人。”
明明佩服的点点头,然后又摇头叫道:“不对!不对!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两起案件有关联。说不定是同一个人干的。”
梁新惊奇的问,“哦,为什么?”
“你想呀,死的都是女人,会不会有个变态狂,心灵扭曲,仇恨女人,看到独行的女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杀!杀!杀!”明明夸张的作出瞪眼睛,举胳膊挥刀砍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大侦探,别忘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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